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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知文學研究中的認知修辭范式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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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知文學研究中的認知修辭范式研究

摘要:認知修辭學把傳統(tǒng)修辭研究與認知科學結合起來,從認知的角度研究文學隱喻、文學意象以及文學想象。這種研究不單單把修辭看作一種表達技巧,更把修辭上升到了思維方式層面,當作一種語言符號、文化內(nèi)容與人類認知的整合研究,是認知文學研究的有機組成部分。認知修辭研究范式的核心理念是:文學效果的分析和解釋離不開認知。

關鍵詞:修辭;認知修辭學;認知文學研究

作為一門古老的人文學科,修辭在西方傳統(tǒng)中一直被視為一種“言說的藝術”(theartofspeak-ing)或者“說服的藝術”(theartofpersuasion)。修辭學在文化的框架內(nèi)以及話語實踐中逐步發(fā)展起來,成為一個重要的教育和研究領域、一門重要的基礎學科。認知修辭學則是在人文學科出現(xiàn)了“認知轉向”的背景下產(chǎn)生的一種新范式觀照下的修辭學。對于認知修辭學,波蘭學者塔巴科茨瓦(ElzbietaTabakowska)給出了明確的定義———“認知修辭學研究信息發(fā)出者為了影響接受者的觀點和思維方式而發(fā)出‘實用目的’信息的手段和策略”[1]10。這里點出了認知修辭學與傳統(tǒng)修辭學的差異———思維。認知科學關注思維、大腦、人工智能等,與修辭學結合之后則探討修辭與認知的關聯(lián)。所以說,認知修辭學是一種合理的學術事業(yè)(alegitimatescholarlyenterprise),研究對象是施予端與接收端的基本認知過程[1]276。既關注作者,也關注讀者。這與認知詩學關注作者、作品和讀者的三維互動模式是一致的,因此可以成為認知詩學的研究范式之一。坡塔平柯(SerhiyPotapenko)認為:“認知修辭學發(fā)展了認知語義學與修辭理論的紐帶。認知語義學旨在理解我們?nèi)绾螐目傮w上去概念化、想象并推理;修辭理論旨在理解我們?nèi)绾卧谔囟ㄇ榫诚氯ジ拍罨?、想象并推理。認知修辭學旨在解釋言語效果,借鑒兩種概念結構:意象圖式和力量流動模式(forcedynamicpat-tern)?!保?]245認知修辭學其實是結合了認知語義學與修辭理論,將一般語境與特殊語境結合起來,探討話語意義與效果。所謂“一般”與“特殊”的結合,指的是運用認知科學的已有成果,即對認知規(guī)律的總結,去分析各種特定語境下的話語,包括文學的和非文學的。認知修辭與文學的認知研究有密切關系。認知修辭學運用認知科學的一些原理和方法研究修辭、寫作、教學,同時也研究語言和文學。馬克•特納(MarkTurner)是這一領域的主要人物[2]。在1989年出版的《不只是冷靜的理性:詩歌隱喻的實踐指南》(MorethanCoolReason:AFieldGuidetoPoeticMetaphor)和1991年出版的《閱讀心智:認知科學時代的英文研究》(ReadingMinds:TheStudyofEnglishintheAgeofCognitiveScience)兩部著作中,特納將概念隱喻理論首次引入文學研究,并建議推出一個新項目,進一步通過語言表征探索概念關系(conceptualconnections),這個項目被稱為認知修辭學[3]163。他的研究論證了在日常用語中頻繁使用的隱喻結構在文學作品中也非常普遍,共享同一種隱喻基礎。由此可見,認知修辭學基于概念隱喻或者概念整合理論,匯集了認知科學、文學和修辭學理論,其囊括的學科包括修辭學、敘事學、話語分析和語用學。它的出現(xiàn)拓寬了修辭學的研究范圍,打破了修辭、教學、語言學和文學的壁壘,是一門逐漸形成(on-going)的、充滿活力的學科。

一、認知修辭觀的主要觀點

特納于1987年出版了《死亡是美麗之母:心智,隱喻和批評》(DeathistheMotherofBeauty:Mind,MetaphorandCriticism),該書奠定了認知修辭學的學科地位。他在該書的引言部分指出:“本書是運用了來自當代認知科學和語言學深刻見解的現(xiàn)代修辭學”[4]9;他同時批評了傳統(tǒng)修辭學,認為:“修辭學放棄了思想而僅僅關注風格,就使自己墮落了。不關注隱藏在語言表層形式下的心智,修辭學就使自己降格為分類登記那些可以視為表層文字游戲的東西,似乎它們與認知毫無關聯(lián)”[4]9。他這里指出的把修辭看作表層文字游戲的觀點,就是傳統(tǒng)上把修辭僅僅看作修辭方法的觀點。這種觀點只觸及到語言文字的表層形式,沒有看到語符背后的認知機制,因而是片面的。實際上,認知詩學的母體學科之一的認知語言學本身也研究修辭方法(如矛盾修辭法、通感修辭法、反諷修辭法)與認知的關系,并且在此基礎上還有拓展,拓展到了思維與隱喻、文學批評與認知、文學的功能、文學與文化以及文學想象等話題上。(一)作為思維方式的隱喻特納認為,隱喻不單單關涉語詞,而且是一種基本的認知方式,對包括日常語言和詩歌語言在內(nèi)的所有人類思維和行動構成影響[4]9。正如前文所述,作為修辭方法的隱喻,其功能超越了修辭效果,上升到認知的層面,構成了人類認知客觀世界和主觀世界的模式之一。借助隱喻,人類可以通過具體的意象去認識未知、抽象的概念內(nèi)容,從具體到抽象。語言隱喻的概念基礎源于以萊考夫(GeorgeLakoff)和約翰遜(MarkJohnson)的《我們賴以生存的隱喻》這一著作為代表的傳統(tǒng)修辭學觀點,特納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深化了修辭學觀點,認為有很多因素是受眾共享的———概念系統(tǒng)、社會習俗、共有知識、話語體裁以及共有語言的每一個部分。他強調(diào),修辭學致力于分析受眾的所有的共享認知系統(tǒng)及這些系統(tǒng)運作的方式,這與認知科學的任務是重疊的[4]10。這里點出了認知科學與修辭學能夠整合的理論基礎。認知修辭學的另一部重要著作是萊考夫與特納合著的《不只是冷靜的理性:詩歌隱喻的實踐指南》(MorethanCoolReason:AFieldGuidetoPoeticMetaphor)(1989),該書也聚焦于隱喻。該書認為,隱喻絕不僅僅是詞語的問題,而是思維的問題———是各種各樣的思考:關于情感的、關于社會的、關于人性的、關于語言的、關于生與死的本質的。它在我們的想象和推理活動中是必不可少的。隱喻能以某種別的思維方式所不能替代的方式幫助我們理解自身和這個世界[5]xi。也就是說,認知修辭學視域下的隱喻不單單是一種修辭方法,而是一種基本的思維方式,是人們理解世界、與世界互動的方式。吉布斯(RaymondGibbs)的《心智詩學:比喻性思維,語言和理解》同樣把關注的焦點放在隱喻上,認為我們?nèi)粘5乃季S也具有隱喻的性質,這一點不僅表現(xiàn)在詩人們的作品中,也表現(xiàn)在普通人大量的日常表達中[6]9。思維是隱喻的,是認知修辭學的核心觀點。(二)文學評論與認知特納指出,對于語言與認知的關系在何種程度上被人知曉,在何種程度上不被人知曉,大多數(shù)文學評論家并不知道。這種意識對于文學評論家衡量其觀點的內(nèi)涵意義,了解他的預設是否有爭議、是否安全還是錯得顯而易見這些方面是必不可少的[4]12。他舉例說,每個人都清楚“死亡是美麗的母親”是一個精彩的橋段,但是我們能否解釋為何它比“死亡是美麗的父親”抑或是“死亡是美麗的父母”更好?這里給我們的啟示是,要解釋文學效果,還得借助于認知。特納強調(diào)說:“好的文學之所以強大,原因在于其精湛地激發(fā)并操縱我們的認知器官(cognitiveapparatus)。當代文學評論,因為不關注這些普遍的認知能力,所以很少觸及到文學作品產(chǎn)生的力量源頭。由于放錯了重心,這種做法漸漸地模糊了文學與其他類型的人類思想和知識的有力聯(lián)系,這樣一來,當代的文學評論就經(jīng)常被視為是單一的、孤立的做法?!保?]13可喜的是,這種文學批判孤立觀已經(jīng)得到改善,有學者明確提出作為認知的文學批判這一論斷?!叭祟悇?chuàng)造了自己的文明歷史,又開始對各種現(xiàn)象進行探索,在認知的過程中獲得了豐富的知識。人類發(fā)展了自己的藝術與文學,又開始了對文藝的批評與認知。文學創(chuàng)作的過程隱含著認知,文學批評則是一種特殊的人類認知活動?!保?]6(三)文學的功能認知修辭學強調(diào)文學與心智的關系,構成該學科的功能觀。特納指出,我們研究文學的主要原因之一是理解人類心智的運作,而人類心智的很多內(nèi)容最適宜通過文學予以理解。龐德說過,作家是人類這一種族的天線(即文學作品收集各種信息,并傳播出去),作家經(jīng)常探究我們的概念和語言結構并推進這些結構以探明它們以何種方式反應,在何處斷裂。作家教給我們的內(nèi)容只能通過研究文學來獲取,經(jīng)過培訓來研究文學的人是文學評論家,不是認知心理學家和語言學家。如果文學評論家不參與這項工作,其他人沒有能力勝任,這項工作的收益也就喪失了[4]13。這里有兩點值得注意:一是點出了研究文學的價值———閱讀文學,可以幫助我們獲得審美的愉悅,同時,作為一種認知建構物(cognitiveconstruct),文學又為讀者提供了一種理解人類心智、思維的媒介。二是點出了文學評論家的職責———幫助讀者理解作者在作品中呈現(xiàn)的信息。當代文學評論家要從語言學和認知科學中吸取養(yǎng)分,而不是把認知部分的任務推給認知科學家、語言學家等。但是事實上,自從浪漫時期以來,文學評論家往往滿足于把文學的認知研究推給科學家,包括研究心智的科學家,而他們自己的工作是對特定文本進行閱讀。在他們看來,這兩項事業(yè)仿佛毫不相干。這種做法剝奪了心智科學的一種重要知識來源,同樣,又讓文學研究喪失了對非文學世界的影響(文學語言的很多研究是可以用于日常語言的)。特納強調(diào):“文學評論家與其他研究者(語言學家、心理學家、神經(jīng)生物學家等)應該共同致力于這項事業(yè)。具體而言,文學評論家要致力于分析文學的認知工具,不斷涉獵認知科學的最新成果。這才是修訂版的、更新版的經(jīng)典修辭?!保?]13-14從事日常語言研究的語言學家也需把文學也當做研究對象。(四)文學與文化認知修辭研究強調(diào)文化與文學的必然聯(lián)系。在其專著《死亡是美麗之母:心智,隱喻和批評》中,特納把來自各種文化、語言和時代的文學文本并置于西方的文學傳統(tǒng)中[4]16。他之所以重視文學研究中的文化多樣性,源于對結構主義者的合理批判。有些結構主義者所做的研究從表面看都是相似的,因而飽受詬病,這種批評是合理的,因為忽略了世界范圍內(nèi)廣泛的文化和語言差異。文化具身于心智之中,文化是認知人類學的主要內(nèi)容。而要研究文化,則必須研究認知,即研究該文化圈成員的概念結構。認知文學研究其實也就是認知文化研究,非常重視文學與語言環(huán)境、社會環(huán)境、意識形態(tài)的關系。文化也必然是認知修辭學的重要內(nèi)容。必須指出的是,也有學者對特納的認知修辭學理論提出了批評。認知文學研究代表之一里查德森(AlanRichardson)指出:“特納并未將他的計劃描述為建立一種文學理論,而是建立一種可以支撐多個理論的共同基礎……他強調(diào)修辭以及與此對應的關于超文學文本(extraliterarytexts),這就使得他的理論很難評估認知修辭的充分性,也就無法支撐起一種文學理論本身?!保?]164里查德森之所以說特納的理論對于文學研究并不充分,因為從本質上講,他更關心的是分析認知過程,而不是運用心理學的發(fā)現(xiàn)去建構文學理論并進行文學闡釋。換句話說,特納有一個從文學評論家到認知科學家的轉變。他的重心不在于研究文學的問題,而是研究認知本身,他的主要興趣點在于展示語言研究如何促進我們對認知的理解,從而說明修辭探究在所有學科的重要性。(五)文學想象認知修辭學非常重視文學想象。認知修辭學的代表性著作———約翰遜的《心智中的身體:意義、想象和推理中的身體基礎》(TheBodyintheMind:TheBodilyBasisofMeaning,ImaginationandReason)(1987)就專門探討這一問題。約翰遜認為:“沒有想象,世界就沒有了意義;沒有想象,我們就不能理解我們的經(jīng)驗;沒有想象,我們也就不能通過推理獲得關于實在的知識。他批評此前的客觀主義關于意義和理性的理論缺乏對想象的足夠重視和扎實研究,認為這是我們當前關于人類認知研究中存在的一個深層問題?!保?]4該書出版后近30年的今天,約翰遜提出的這個深層問題已經(jīng)獲得足夠的重視:認知文學研究學者里查德森和霍根(PatrickHogan)都強調(diào)了文學想象的重要性[8]225-245。里查德森也指出:“想象成為了認知文學研究這一新的跨學科領域的關鍵地帶(akeysite)?!保?]232約翰遜認為:“想象涉及五個方面的要素:范疇化、圖式、隱喻投射、轉喻和敘述結構(nar-rativestructure)。如果我們要解釋人類是如何以自己能夠理解的方式去體驗他們的世界,那就必須把敘事統(tǒng)一性(narrativeunity)概念置于中心地位。我們不僅生來就處于復雜的公共敘事之中,而且我們以故事的形式去經(jīng)歷、理解和組織我們的人生。不管人類理性由哪些東西組成,它一定與敘述結構和對敘事統(tǒng)一性的追求緊密相連?!保?]4范疇化、圖式、隱喻和轉喻都是我們理解自我、理解他人的手段。敘事與想象同樣密不可分,無論是對于沒有文字的遠古人類而言,還是對于當代人類,敘事想象對于生存、生活都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8]236-237。

二、認知詩學與認知修辭學的匯合

波蘭學者科瓦特考斯卡(AlinaKwiatkowska)2011年主編了一部文集:《文本與心智:認知詩學和認知修辭學論文集》(TextsandMinds:PapersinCognitivePoeticsandRhetoric),該書收錄了22篇在2010年“羅茲認知詩學和認知修辭學國際會議”提交的論文,體現(xiàn)了認知詩學與認知修辭學的融合趨勢??仆咛乜妓箍ㄔ跁兄赋?,“認知詩學”“認知文體學”和“認知修辭學”界限模糊,常交替使用于文學分析中。該書分為文學思想的認知方法和認知修辭學研究兩部分,探討意義———尤其是源自創(chuàng)造性活動的微妙和不明顯的意義———生成的心智過程,具有跨學科的學術研究視野。其所選論文的研究興趣和出發(fā)點、研究主題和所選用的分析材料、所運用的研究方法各不相同,這表明認知研究具有開放性特征,無論認知詩學或認知修辭學都能夠進行多維視角的研究[2]5。該書在論述認知詩學時,選擇的文本都是文學文本。但是,在論述認知修辭學時,則討論的是非文學文本,如政治人物的演講稿、布道辭、新聞稿等。這種認知修辭學,還是傳統(tǒng)的修辭學觀念。塔巴科茨瓦指出,從傳統(tǒng)來看,修辭學一直與口頭語言使用相關,其目的是羅列和描述正式的公共演講中所用的語言手段和泛語言手段;而現(xiàn)代修辭學的定義涵蓋了更為寬泛的體裁和媒介[1]275。緊接著,他指出要把修辭學和相鄰的詩學領域劃分開來既是困難的,又是沒有必要的,在現(xiàn)代人文科學和用認知方法去研究語言和語言使用中,邊界模糊已被視為理所當然,學科互涉已成為一個基礎的方法論假設。詩學關注語言手段與文學效果的關系;修辭學關注語言手段與論證力量之間的關系(注意:論證的力量可以說是論證力量的一種,從性質上看,二者有包容關系)。他還指出,修辭話語與文學不同,文學是詩學的主要研究領地(所以說,修辭學與詩學不同),作為文學研究的分支,認知詩學有自己的傳統(tǒng),是運用認知語言學的理論、建構物和方法論去研究文學;認知修辭學經(jīng)常被視為是認知文體學的近義詞,目的在于調(diào)查施予端和接受端的基本認知過程。雖然兩者的終極目標不同,但都致力于探討語言選擇與認知結構和過程[1]276。這本編著把認知修辭學的研究對象設定在非文學類文本上,有一定的局限性。這一點在2014年出版的編著《認知、文學與歷史》中得到了改變,在引言中,編者明確把認知修辭學與認知詩學、認知敘事學并置,構成認知文學研究的分支學科。其中,在該書第二章,森丁(MichaelSinding)提出了體裁整合的三層套疊框架(nestedframe),第二層框架就是修辭情境框架(rhetoricalsituationframe)。這層框架關涉的是環(huán)境(setting)、言說者、聽眾和媒介的結構關系[9]41。值得注意的是,森丁研究的對象是文學體裁———書信體小說,而不是傳統(tǒng)修辭學的研究對象(如演講辭、布道辭、廣告等)。環(huán)境指的是小說故事世界中的自然環(huán)境、社會環(huán)境以及人文環(huán)境;言說者指小說中的敘述者或者人物;聽眾指的是受敘者(narratee)或者小說中的人物;媒介指的是語言符號和形式,其中包括意象符號。雖然森丁在文章中并沒有詳細闡述如何從認知修辭學角度分析這四個要素的結構關系,但是給我們提供了一種認知文學研究的分析工具,這標志著認知修辭學在逐步成熟。

三、結語

認知修辭學把傳統(tǒng)修辭研究與認知科學結合起來,研究文學隱喻、文學意象以及文學想象,關注認知與文化的關系。這種研究不單單把修辭看作一種表達技巧,更看作一種思維方式,一種把語言符號、文化內(nèi)容與人類認知結合起來的研究。它既關注語言形式(即傳統(tǒng)意義上的修辭方法)和語言風格,又關注心智和認知。對修辭卓有研究的德國詮釋哲學家漢斯-格奧爾格•伽達默爾(Hans-GeorgGadamer)指出:“修辭是人類自然掌握的一種能力,使人類得以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基本行為形式?!保?0]3認知修辭學從認知的角度盡可能以客觀科學的方法去理解和掌握這種自然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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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文永超 單位:四川外國語大學繼續(xù)教育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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