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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螞蟻和蜜蜂》:螞蟻嫉妒蜜蜂,因為人們稱贊蜜蜂,不稱贊螞蟻。螞蟻想來想去想不通的是,都是早出晚歸而人們只贊美小蜜蜂。蜜蜂的勤勞是為了人們能使人們吃到蜂蜜,螞蟻勤勞為的是為了自己。
受到的啟發(fā):從中看出為他人服務比為自己服務更能受到他人的尊敬。
(來源:文章屋網 )
他們的部落在一座大山里,男子必須掌握狩獵和捅蜂窩的本領,聽起來野蠻,但事實上卻充滿人性的智慧。狩獵是集體活動,無論是人還是狗,分工明確,狩得獵物的分配也等級分明。一個狩獵團隊,有兩位神負責開槍,其他的人和狗配合共同狩獵。而剛入伙缺乏經驗的新人,在分配時所得的肉往往比獵狗還少。頭客獵人負責一槍將獵物擊倒,二把手負責補槍。由于他們對自然敬畏崇拜,假如射擊兩槍都無法制服的獵物,即認定此物有神護佑,便即刻放棄圍捕。
說起山林生活,最不能缺少的伙伴便是勤勞的蜜蜂。它們不僅提供甜蜜和芬芳,為農作物免費傳粉;而且被蜜蜂蜇,對住在山里的人也有很好的治病功效,有山民言:“蜂蜇勝打針,筋絡盡通,風濕全褪?!?/p>
春天漫山花開時,我喜歡聽蜜蜂們說話。當它們短促地抖動翅膀時,表明正在辛勤采蜜;當翅膀振動聲加倍時,仿佛可以看到它們正背著一袋子花蜜回家播種可愛又努力的樣子。這些小家伙還會養(yǎng)育出更多蜂王,聰明的山里人,會借著新蜂王另立門戶之時,為它們準備新家。
通常,白族人會選擇直徑六七十厘米的大樹,截取一段,從一端開始將其掏空,然后用干燥的牛糞將口封住,這截樹樁內便形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之后在樹皮上開一個小洞,其大小方便蜜蜂進出即可。把木樁放在避風又溫暖的地方,就是蜜蜂之家最好的選擇。
蜜蜂會采集超量蜂蜜作為食物,儲藏在蜂巢里,假如蜂巢體積不足以儲存蜂蜜時,它們便會飛走,尋找新家,所以說,按期從樹樁中割取蜂巢,也算對蜜蜂的一種幫助。當人們需要蜂蜜時,就會把木樁上有牛糞的一端掏開,然后用點燃牛糞的滾滾濃煙將蜜蜂熏走。麻利地割取蜂巢,放在容器口處,置于太陽下。陽光將蜂蜜融化,順勢慢慢地流入容器里,只剩下蜂巢的空殼。蜂巢成分主要是蜂蠟,山里人將它抹在炒茶用的鐵鍋底,一來防止炒茶時煳鍋,二來給茶葉增添迷人的香氣。
當然,山里人總會留一些蜂蜜和巢穴給小蜜蜂,有這些糧食儲備,小蜜蜂們會很快建造出新的家園。小蜜蜂有一種天敵――大黃蜂,大黃蜂的蜂蛹是極好的蛋白質來源。狩獵部落一般不從事養(yǎng)殖,為了得到蜂蛹,山民個個練就了尋找蜂巢的本領。
朋友很篤定地說:“當蜜蜂翅膀慌亂地振動,八成是遇上了大黃蜂的攻擊。這時山民會摘下一根雞毛綁在大黃蜂身上(高難度技術活,請勿按照想象模仿),之后帶著雞毛的大黃蜂便會回巢,順著雞毛的方向看去,便可直觀地看到大黃蜂老巢,蜂蛹便成了囊中物?!?/p>
這些世世代代傳習下來的技能,以及保護自然持續(xù)發(fā)展、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或者說信仰,是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法則,也是人類高度文明的所在。
我在青島的山中沒有獵槍,自然環(huán)境也沒有白族部落那樣的原生態(tài)。但是地總是要種的,地里有菜,便有各種吃菜的小動物。我的菜不打農藥,看天吃飯,小動物自然喜歡。總有些蔬菜被蚜蟲密密麻麻地包圍,如果仔細看,蚜蟲大軍里還混雜著許多螞蟻!一開始我特別奇怪,為什么這兩種動物在一起還挺和諧的,后來才知道,這叫作“螞蟻放牧”。蚜蟲又稱“蜜蟲”,體內會釋放一種透明的甜甜的液體,而螞蟻特別喜愛這種汁液,每當蚜蟲密集,就會招來許多螞蟻。螞蟻一面幫蚜蟲抵御大型昆蟲的傷害,一面像擠牛奶般,等著蚜蟲的汁液。蚜蟲是螞蟻的后媽、同伙,還是它們的天敵呢?我暫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
為了得到更多的食物,現(xiàn)代人普遍的做法是殺死蚜蟲和螞蟻。更何況,螞蟻成災會破壞莊稼房子,還會令人生病。但換個角度去想,螞蟻是我們所處的生物鏈中較重要的一環(huán),我們丟棄的食物垃圾、碎渣、死去的昆蟲尸體等,如果沒有螞蟻等昆蟲的進一步消化,我們的生活環(huán)境很快就會變得腐臭不堪。又如蚊子,據說蚊子可是養(yǎng)育了整個亞馬孫流域呢。
沒有一種生物活在地球上是沒有用處的,它們中的任何一種的大量消亡,必然帶來其他看不見的危害,直到有一天危及人類自己。正如雪斐所言:“不管它們是益蟲還是害蟲,它們只是想活?!?/p>
蜜蜂的舞蹈
幾個世紀以來,昆蟲學家一直想知道蜜蜂究竟通過何種方式向其同伴傳達蜜源信息的。直到20世紀40年代,科學家才第一次弄清楚蜜蜂傳遞信息的渠道,原來它們是通過舞蹈動作來傳遞蜜源信息的。起初科學家們認為,蜜蜂的舞蹈是一種不產生任何振動的安靜舞蹈,其他蜜蜂通過觀察偵察蜂的舞蹈動作了解有關蜜源地的信息。但這里有一個難以解釋的問題,蜂房通常都較黑暗,蜜蜂是如何看清偵察蜂通過舞蹈動作傳達的信息含義的呢?顯然,它們應該還有其他交流手段。
蜜蜂雖然聽不見通過空氣傳播的聲音,但它對振動波卻非常敏感??茖W家發(fā)現(xiàn),蜜蜂跳舞時常常伴隨著一種低頻振動波,這種低頻聲人耳無法聽到,但其他蜜蜂憑借其觸角能清晰地感覺到偵察蜂發(fā)給它們的信息。這種低頻振動波在蜜蜂通訊交流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為了證實他們的發(fā)現(xiàn),科學家們作了一個實驗,他們向蜂巢發(fā)射了一束激光,激光束恰巧照在跳舞蜂附近,以觀察其他蜜蜂能否“聽見”偵察蜂通過“搖擺舞”發(fā)出的聲音??茖W家們發(fā)現(xiàn),跳舞蜂跳舞時,其附近的壓力和空氣粒子運動發(fā)生了變化。蜜蜂的耳朵雖然感覺不到聲音壓力,但對其周圍空氣分子產生的前后振動卻能做出反應。這說明跳舞蜂通過拍擊翅膀產生的壓力變化能被其他蜜蜂感覺到??茖W家還發(fā)現(xiàn),蜜蜂發(fā)出的信息是舞蹈動作與振動波相結合的產物。
蜜蜂又是如何確定方向的呢?科學家發(fā)現(xiàn),蜜蜂能利用太陽作為確定方向的指南針。如果它沿著蜂房垂直向上跳,說明花叢位于太陽所在的方向。如果它垂直向右45度,就意味著花朵在太陽右邊45度處。其他蜜蜂在收到這些信息后能非常準確地找到蜜源地,誤差率小于10%。
呼救信號
在哥斯達黎加圣路易斯流域,你可以經常看見一種角蟬科昆蟲――刺椿象,刺椿象一生中大部分時間都棲附在幼樹的枝干上,吸食里面的汁液。刺椿象有很多天敵,但是,最危險的天敵是一種黃蜂。這種昆蟲專吃刺椿象幼蟲。
刺椿象幼蟲缺乏自衛(wèi)能力,完全依靠母親提供安全保護。一旦遭到黃蜂的攻擊,幼蟲唯一可做的就是向它們的母親發(fā)出求救信號,讓其前來救命。當黃蜂靠近時,離黃蜂最近的幼蟲首先發(fā)出一束簡短的振動波,聽起來非常像“ch、ch”聲。此后,便會出現(xiàn)連鎖反應,當附近幼蟲通過它們的腿感覺到這種振動信號后便立即做出反應,也發(fā)出一連串“ch、ch”信號。信號波以極快速度傳播,結果所有幼蟲個體發(fā)射的振波信號聚合成一束振動幅度更大的集合信號。幼蟲群集體發(fā)出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某人將收音機旋鈕撥到了兩個臺之間的靜電噪音上,音量從零逐漸增強到最大強度,大約每秒鐘重復一次。
母親收到她的小寶寶們發(fā)出的報警信號后便會立即趕過來保護它們。雖然缺乏利齒、尖刺和化學毒液,但是她仍有自己的防衛(wèi)武器――一對強健有力的球棒狀后腿,能給黃蜂致命一擊。
某些昆蟲還能通過發(fā)送振動信號招引其他種類昆蟲為自己提供保護。在炎熱的亞馬遜雨林中棲息著一種熱帶蝴蝶,當毫無自衛(wèi)能力的蝴蝶幼蟲遭到黃蜂攻擊時,它們通過發(fā)聲器官奏出美妙歌聲召來大批螞蟻保鏢,從而避免被黃蜂荼毒。
蝴蝶幼蟲的體內生有很多微小的發(fā)聲器官,其中兩個器官長在腦后,里細桿狀,就像樂器的弦一樣,其他發(fā)聲器官則呈突起狀,排成一列。當毛蟲的頭縮進縮出時,兩根細管不斷擊打那些突起,從而產生聲音。然而,毛蟲發(fā)出的聲音不是通過空氣傳播,而是以1877赫茲的頻率通過引起周圍植物的莖和葉的振動進行傳播,螞蟻通過腿部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這種振顫信號。
蝴蝶幼蟲與螞蟻實際上形成了一種互利共生關系。蝴蝶幼蟲以植物嫩葉和葉子分泌的蜜汁為食,吃下這些食物后,其尾部能分泌一種氨基酸,這種氨基酸是螞蟻賴以生存的食糧。作為回報,螞蟻保護毛蟲不受它們的天敵――黃蜂的攻擊。螞蟻對自己的衣食父母――毛蟲可以說是呵護備至,只要毛蟲一發(fā)出警報,大批螞蟻便會蜂擁而至,將黃峰團團圍住,拖住它的腿。不讓它靠近毛蟲。除非黃蜂不要命,否則它只有逃之夭夭一條路可走。
聽覺脂肪
一般來說,動物的形體越大,發(fā)出的聲波振幅就越大,頻率就越低,從而在體內和肺里產生更強的震動。比如;大象能發(fā)出20赫茲以下的低頻隆隆聲。這些次聲波低于人耳的感知范圍。這種強烈的次聲波可以幫助大象與遠處的同伴進行通訊聯(lián)絡。像鳥鳴之類的高頻聲波在遇到樹木等障礙物時會向四處散射,并很快湮滅掉。而大象發(fā)出的低頻隆隆聲有非常長的聲波距離,很難被障礙物中斷。
大象的次聲波究竟能傳多遠取決于天氣情況。在理想天氣情況下,大象的隆隆聲可傳播10千米以上。而在天熱和風大的氣候條件下,大象的次聲波最多只能傳播4千米。
在天氣惡劣的情況下,大象則通過地面發(fā)送和接收振波信號。在地面上傳播的振動波是大象通過跺腳產生的一種振波信號,有時大象沖著地面高聲怒吼也能產生這種振波信號,其傳播距離可達32千米。
最近僵尸先生們可火了,不僅小游戲《植物大戰(zhàn)僵尸2》中僵尸新角色來襲,功能和攻擊力更強大,各種小說和動畫中僵尸也頻繁露臉,兇狠的、可愛的、搞笑的……不勝枚舉,就連大明星布拉德?皮特也在《僵尸世界大戰(zhàn)》里和各路僵尸打成了一片。
這些電影和游戲雖然都是虛構的,不過動物界還真有“僵尸”,而且動物變僵尸的事情基本上每天都在上演。
科學家們也非常熱衷動物僵尸研究,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科學家就發(fā)現(xiàn)老鼠感染弓漿蟲后會失去對貓的恐懼感,變成名副其實的僵尸哦。
十八般奇招造僵尸
誰這么猖狂,竟然可以讓動物們極不情愿地變成僵尸?
除了寄生蟲,還會有誰呢?這些可惡的寄生蟲們以寄生為生,用盡各種招術控制其他動物,讓它們形同僵尸。
招術一:釋放化學物質
密林中往往隱藏著一些地球上最危險的生物,這些生物毫不起眼,卻是其他動物們最可怕的敵人。
它們滿腦子陰謀,常常通過釋放化學物質讓其他動物變成僵尸,為己所用。4種寄生在不同木蟻身上的真菌就是它們中的成員。
這些真菌的生命形式令人匪夷所思:孢子落在螞蟻身上時會利用一種酶侵入宿主身體內,大概1周后,螞蟻體內的真菌便釋放化學物質,從而控制螞蟻,讓其離開蟻群爬到適合真菌生長的地方。
螞蟻死亡后,真菌會慢慢從其頭部長出芽孢,再釋放孢子去感染其他的螞蟻,擊敗螞蟻的免疫系統(tǒng),控制它們。
如果孢子釋放后1天內感染螞蟻失敗,留在地面的孢子還會長出第二個豎直的芽孢,讓經過的螞蟻“抓住”它們。
因此,當走在密林中,看到咬住草葉一動不動的螞蟻時,你可不要以為它們是因為累了而在休息哦,或許它們早已變成了行尸走肉的僵尸。
更令人感到驚訝的是,真菌和螞蟻之間的僵尸之戰(zhàn)由來已久。2010年,科學家就在4800萬年前的葉子化石上發(fā)現(xiàn)了僵尸螞蟻咬過的痕跡。
在美洲熱帶雨林,一種線蟲也喜歡用這種招術,不過更陰險。它們早就盯上了黑門蟻,便寄生在鳥類體內,之后隨鳥類糞便被排出體外。
黑門蟻是一種樹棲螞蟻,運動能力很強,能夠在空中調整姿勢滑翔。它們真夠悲催的,如果一不小心接觸了被線蟲感染的鳥類糞便,就會馬上被線蟲操控。
線蟲釋放化學物質改變黑門蟻的外觀,讓它們的肚子變得紅紅的,看起來好似一顆成熟的紅色漿果。而且,被控制的黑門蟻特別愛顯擺自己的紅肚子。
看似黑門蟻變漂亮了,越來越引人注目,其實是個巨大的陰謀――它們肚子里都是線蟲的卵,正等待寄主吃掉它們。
有些受不了紅肚皮誘惑的鳥兒們就中了線蟲的圈套,吃掉黑門蟻的紅肚子,雖喂飽了肚子,卻不知生生地讓線蟲寄生在了自己體內。
有些寄生蟲侵入寄主體內將其變成自己的工具還不夠,居然將它們的身體變成產卵地,最大限度地吸收營養(yǎng),讓寄主們像僵尸一樣轉著圈圈直到死去。
然后,它們的幼蟲就從寄主體內孵化出來,繼續(xù)找尋其他寄主,讓其變成僵尸,如此周而復始。
紅火蟻就是受害者之一。這種螞蟻相當有名,它們的叮咬使人非常難受,還會起包,甚至引起過敏性休克,美國人嘗試用各種方法對付紅火蟻,都無功而返。
近年來,厲害的紅火蟻已經入侵到中國。
然而,這樣一種兇悍的螞蟻也會被一種看起來柔弱的小蒼蠅嚇得魂飛魄散。這種寄生蠅能將卵產到紅火蟻體內,幼蟲孵化后,就從紅火蟻體內獲取營養(yǎng),操縱被感染的紅火蟻遠離群體,到一個沒有危險的地方,最后成蟲咬斷紅火蟻的脖子,從它們頭部鉆出來。
這種寄生蠅攻擊效率很高,每只雌性寄生蠅大約可以攻擊200 到300 只紅火蟻,讓如今風頭正勁的紅火蟻兵團成為龐大的傀儡僵尸部隊!
另一個中招的則是尺蛾或天蛾幼蟲,不僅被當成糧食,還得給人家看家護院。
繭蜂是繭蜂科數百種昆蟲的統(tǒng)稱,屬于膜翅目姬蜂總科的一科,長度一般不超過1.5厘米。雌繭蜂的產卵針長而顯著,它們會將其輕巧地刺入尺蛾幼蟲體內,操控尺蛾幼蟲。
繭蜂幼蟲被孵化出來后,就在尺蛾體內生活,餓了就吃一塊肉,安全又舒適。等到成熟后,它們就從尺蛾身體里爬出來結繭。
這時候,尺蛾的下半身已經被吃得幾乎只剩下空殼了,但是這還不算什么,繭蜂的幼蟲很可能已經在尺蛾體內分泌了一種特殊的化學物質,控制了尺蛾,讓這半截殘軀現(xiàn)在還縱著守護這些繭蜂成蟲!
當掠食者靠近時,尺蛾會劇烈地晃動身體驅趕掠食者,以保護附在它身上的繭蜂。看到這里,你是不是覺得毛骨悚然并同情這些尺蛾呢?
釋放化學物質、產卵什么的都弱爆了,制造僵尸真正厲害的招術莫過于對其他動物實施大腦手術。
因此,大量的寄生蟲采用叮咬、噴射毒液、植入幼蟲等方式控制寄主的大腦,讓它們完全失去自我,成為沒有意識的活僵尸。
一種被稱為Plesiometa argyrasw的蜘蛛是織網能手,可以織出完美的圓蜘蛛網,卻擺脫不了被一種寄生性黃蜂控制的命運。
寄生性黃蜂只要叮它一下,就能馬上控制它的大腦,同時趁此機會將幼蟲連同蜂卵一起留在Plesiometa argyrasw蜘蛛體內。
這樣,Plesiometa argyrasw蜘蛛織的不再是一般的蛛網,而是能全力協(xié)助黃蜂蜂卵化蛹的“卵袋”。
悲劇的是,“卵袋”完工后,化蛹的黃蜂會除掉已經毫無用處的Plesiometa argyrasw蜘蛛,鳩占鵲巢,安心地待在蜘蛛網這個安樂窩里,高高地懸掛在雨林中,無憂無慮地過日子。
一種頭形呈尖刺狀的蠕蟲也喜歡采用這種殘忍的手段,而且還棋高一著,慣用“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戰(zhàn)術。
這種尖刺頭蠕蟲寄生在潮蟲身上,雖在潮蟲體內生長,卻不能在此繁殖,必須在星椋鳥肚子里才能繁殖后代??沙毕x為了避免變成鳥兒的美餐,經常躲在樹葉下面。
這怎么辦呢?為了生存,尖刺頭蠕蟲必須讓星椋鳥發(fā)現(xiàn)自己,于是它們就竭盡全力控制潮蟲的大腦,令其離開樹葉爬到開闊的地方。
當星椋鳥從空中俯沖下來將潮蟲吞食后,尖刺頭蠕蟲就進入星椋鳥體內開始新的生命歷程,繁衍后代。
如果你對蟑螂向來沒有好感的話,看到下面的事例后恐怕會對它們心生憐憫。
蟑螂是地球上最古老的昆蟲之一,曾與恐龍生活在同一時代,主要分布在熱帶、亞熱帶地區(qū),體扁平,黑褐色,通常中等大小,晝伏夜出,居住在洞穴內,經得起酷熱及嚴寒的考驗。
它們的生命力相當頑強,可還是逃不出一種生活在熱帶地區(qū)的蜜蜂――金小蜂的魔爪。全身發(fā)綠的它會向蟑螂噴射一種毒液,對蟑螂實施大腦手術,阻礙一種與活動和警惕性相關的神經傳導素――奧克巴胺活動,讓它成為自己的奴隸。
之后,金小蜂會將幼蟲植入蟑螂體內。幼蟲慢慢啃噬蟑螂的五臟六腑,大約一個月后,成熟的金小蜂會從蟑螂的身體中爬出來。
基因是遺傳的物質基礎,在一般人眼中,基因工程非常深奧??赡悴恢腊桑吭诤芫靡郧?,寄生蟲們就擅長運用基因技術,向寄主體內植入某些“病毒”,讓它們心甘情愿地成為行尸走肉的“僵尸傀儡”。
現(xiàn)在,寄生蟲還在用這種招術,并且運用得越來越嫻熟。
國外媒體一項最新研究發(fā)現(xiàn),寄生黃蜂早在1億多年前就用基因手術,將某些昆蟲基因作為病毒物質注入到毛毛蟲體內,讓毛毛蟲成為獨特的“黃蜂病毒混血兒”,形同僵尸。
不止寄生黃蜂,許多種類的黃蜂都會將像病毒一樣的粒子連同自己的卵一起植入到毛毛蟲體內。
這種像病毒一樣的粒子不僅會使毛毛蟲的免疫系統(tǒng)不會排斥黃蜂幼卵,還能讓毛毛蟲自身停止孵化成蛹,有效地控制毛毛蟲。
最終,毛毛蟲的身體將成為黃蜂幼蟲的營養(yǎng)源,也是黃蜂幼蟲成長的“托兒所”。
像病毒一樣的粒子怎么這么神奇呢?
目前,研究人員通過認真分析發(fā)現(xiàn),黃蜂注入毛毛蟲體內的粒子雖然非常像病毒,但其中包含著黃蜂的基因物質。這些基因物質經復制后進入到毛毛蟲的DNA分子中,最終在毛毛蟲體內產生毒性,使其淪落成為“僵尸傀儡”。
僵尸們來啦
怎么,你還是不信有動物僵尸?不管你信還是不信,一些與眾不同的動物僵尸們浩浩蕩蕩地來啦。
你瞧,它們或身體僵硬,或動作非常遲緩,或形態(tài)相當怪異……如果你覺得害怕的話,可以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哦。
嘿,你千萬不要被木蛙溫和的眼神迷惑哦,它不會活蹦亂跳,不會跑到你面前展現(xiàn)自己的本領,卻是一只凍結的僵尸。
木蛙是美國華盛頓地區(qū)的土生動物,阿拉斯加及加拿大等高寒地區(qū)也有它們的身影。
經過長時間的進化,它們已經適應了寒冷的棲息地生活,能夠將自己的身體完全凍結成固體狀態(tài),變成處于死亡邊緣的僵尸,生活大概4周的時間。
在這一時期,它體內多達70%的水分被凍成冰。等這些冰慢慢融化后,木蛙的心臟再次跳動,大約一天之內,身體就能恢復到正常狀態(tài)。
如果你喜歡去高寒地區(qū)探險,可能有幸在森林洞穴中目睹木蛙搖身變成僵尸的神奇一幕哦。
可愛的蜜蜂居然也會變成可怕的僵尸?
沒錯。2008年,美國舊金山州立大學的生物學家哈菲尼克在加州研究昆蟲生活習性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被寄生蠅控制的僵尸蜜蜂。
隨后,在俄勒岡、佛羅里達也出現(xiàn)了僵尸蜜蜂。去年,住在西雅圖郊區(qū)的養(yǎng)蜂人馬克?霍恩度假回來后發(fā)現(xiàn)家里的蜜蜂變成了僵尸,它們有的已經死亡,有的抽筋似的飛行直至摔到地上。
到底僵尸蜜蜂是怎樣的呢?
寄生蠅具有極強的感染性,其蟲卵大多產在農作物上,一旦蜜蜂穿梭在花叢中采集花粉,就很容易被寄生蠅蟲卵依附。
寄生蠅蟲卵孵化時,便會寄生在蜜蜂身上,以蜜蜂的身體為生。當寄生蠅不斷長大,它們會侵入蜜蜂的頭部,控制蜜蜂。
這時,蜜蜂會失去意識,到處亂飛,即便晚上也會出巢,變成真正的僵尸。
蝸牛有甲殼,形狀像小螺,走起路來非常緩慢,個頭又小,常常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但變成僵尸的蝸牛,兩個觸角如同兩坨跳動的彩色絲帶,非常容易被辨認出來。
這絲帶不是蝸牛用來打扮自己的,而是一種名為Leucochloridium paradoxum的雙盤吸蟲占據了它的觸角。
這種寄生雙盤吸蟲進入蝸牛的消化系統(tǒng),長成一條長長的管,其中充滿了數百只有生命的尾蚴。接著,長長的管道入侵蝸牛的觸角,時不時地晃動幾下,吸引鳥類的注意。
鳥類吃下蝸牛后,就會變成雙盤吸蟲的第二任寄主。蟲卵通過鳥類糞便排到植物身上后,又會寄生到其他蝸牛身上,繼續(xù)開始它們的生命輪回。
為了成功地寄生到鳥類身上,竟然千方百計地將蝸牛變成僵尸,雙盤吸蟲真夠狠的!
螃蟹就算被盾狀的殼保護著,也免不了淪落為僵尸。
最跋扈的藤壺之一――Sacculina carcini一旦嗅到螃蟹的氣味,就會溜到螃蟹的貝殼中,將那里當成自己的安樂窩。
然后,它們會將根狀卷須伸向螃蟹全身,從螃蟹體內不斷吸收營養(yǎng)物,同時控制它的大腦。
打開蜂箱,你會看到眾多蜜蜂亂哄哄擠在一起。它們在干什么?謀劃?別以為這只是玩笑,或許這是可能的,因為它們真的很聰明。雖然科學家們早就知道這一點,但最近的研究成果還是讓他們大吃一驚――蜜蜂的非凡智慧超出了科學家們所想:它們能數數、讀取標記、甚至能解決對于哺乳動物(哺乳動物是動物中最聰明的群體)來說也很復雜的問題。有的蜜蜂還具有敏銳的藝術眼光,能在眾多油畫中挑出莫奈或者畢加索的精美畫作。而且,它們還可能擁有某種類型的自我意識――而所有這些均來自像針頭一般大的腦袋。
研究它們?yōu)槭裁慈绱俗阒嵌嘀\,有助于讓我們了解智力的演化,甚至可能使我們對大腦運作方式產生新的理解。
蜜蜂智慧知多少
一直以來,蜜蜂都廣受我們的稱贊。自古埃及人最早飼養(yǎng)它們開始,蜂群就因為其鮮明的團隊智慧而備受矚目。然而,蜜蜂個體聰不聰明,這一直是個比較有爭議的話題,很多人曾認為,相對蜂群的群體智慧,單只蜜蜂要愚蠢得多,是蜜蜂“大組織”里的無足輕重的從屬成員而已。正如諺語所言,獨木不成林。
然而,早在二戰(zhàn)時期,奧地利動物學家卡爾?弗里希就觀察到,覓食的蜜蜂經常在整個蜂窩旁邊跳奇怪的舞蹈――著名的“搖擺舞”,舞蹈的姿勢和步驟能夠告訴同伴附近蜜源的方向和距離?,F(xiàn)在,科學家已經找到了蜜蜂們豐富多彩的“節(jié)目單”,例如遇到危險時,比方說遇到一只蜘蛛,工蜂會用尾部觸碰同伴的頭來傳遞這一消息。處理家庭瑣事方面,蜜蜂也彰顯出了非凡的本領:進行徹底大掃除、相互清理,還會“警戒”以保持對外來侵略者的警覺。蜂房甚至有了“空調”,當溫度上升的時候,工蜂們會向蜂巢灑水,并扇動翅膀為蜂巢降溫。
研究者目前總共掌握了工蜂60多種獨特的行為,其中包括6種不同種類的舞蹈??梢哉f,蜜蜂這些能力已讓許多哺乳動物相形見絀。兔子只有近30種不同行為,海貍在生活最繁忙的時候能表現(xiàn)出50多種行為,如建立洞穴,儲存食物等等,即使寬吻海豚――腦袋比蜜蜂大那么多――也只有120多種不同的奇特表現(xiàn),僅有蜜蜂的2倍左右。
盡管蜜蜂擁有這么多獨特的行為,但許多動物學家卻依舊對蜜蜂所謂的“智力”抱有懷疑態(tài)度,他們認為,那些只是它們與生俱來的本能,根本算不上靈活的思想,卡爾?弗里希曾說“蜜蜂草籽大點兒的腦袋不適合思考”。
可是,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科學家太輕看蜜蜂了。
小腦袋的“機靈鬼”
蜜蜂在知道蜜源后,如何找到蜜源確切的地方?最近的實驗發(fā)現(xiàn),蜜蜂可以根據標志物的數量來識別通向蜜源的道路――它們是識數的。另一項研究也證實了這點:它們知道3片樹葉的圖案與3棵檸檬樹的圖案數量是一樣的。在不同符號與標志之間建立聯(lián)系的能力很重要,因為它表明了蜜蜂并沒有對圖像“死記硬背”,而是理解了圖像背后的數字含義。不過,蜜蜂數數的能力有限,只能數到4。
那么,蜜蜂還能理解其他的抽象規(guī)則嗎?研究者花費了數十年來研究這個聽起來令人匪夷所思的課題。他們訓練蜜蜂理解對稱性的概念,結果它們很快就領會了其中的含義:為了吃到研究者提供的“賞賜”,它們繞開不對稱的圖形,“跑”到了對稱圖案的上方。不僅如此,蜜蜂還領會了上、下、左、右的空間概念。更重要的是,蜜蜂將學到的東西靈活地應用到了新的環(huán)境里:訓練它們找出相同的,比如相同的味道后,不用再多加訓練,它們就能挑出其他與之相似的標記。
如果看到這里,你已經對蜜蜂的行為感到震驚了,那接下來它們的行為恐怕會讓你更加驚訝。最新研究發(fā)現(xiàn),蜜蜂能把學到的東西結合起來用。比方說,尋找相互搭配的形狀時,它們不僅靠顏色(明暗和用色)來確定答案,還會結合空間位置(互相垂直還是并列在一起)一起來進行判斷。而這種結合意味著它們的思維達到了更高級的層次。并且,蜜蜂在僅僅30次訓練后就掌握了這些任務,而同樣的任務,一些靈長類則需要被訓練幾千次才能夠掌握。相比之下,蜜蜂學習速度要快得多了。
認知有“絕招”?
蜜蜂的腦袋那么小,怎么能進化出如此豐富的認知能力呢?其實,蜜蜂的小腦袋也具有一定優(yōu)勢。腦袋小,神經元之間的距離更近,傳遞信息時間更短,這意味著昆蟲大腦可以更加有效地進行信息傳遞。而且因為小,它們還對電子噪聲(類似于在電話線中的背景噪聲)更不敏感。
而且,像蜜蜂和螞蟻這類昆蟲都有特別巨大、復雜的“蘑菇體”,即頭腦里有密集的供學習和記憶的神經網絡。因為蜜蜂和螞蟻多半是社會型生物,所以這方面的能力曾被認為是進化出來以滿足在大群體里生活的需要。然而,最近一組對照數據卻表明,這些昆蟲的腦擴張始于9000萬年前它們共同的祖先――一種兇猛的、以肉食為主的飛行昆蟲。這種昆蟲體長約有25厘米,擁有像鉗子般巨大的上顎,一般獵物瞬間就被夾成兩半。后來在演化的過程中,它們分化成螞蟻和蜜蜂,體型變小,食性也發(fā)生了改變。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蜂類的智慧源于它們祖先強大的捕食習性,之后才有了更親密的社會分工和合作。
然而,盡管蘑菇體擴張了,可與我們人類相比仍然是微不足道的。人類的腦袋里大約有850億個腦細胞,一只蜜蜂針尖大的腦袋里腦細胞則只有不到100萬個,蜜蜂這么少的腦細胞如何幫它們實現(xiàn)各種復雜的腦功能呢?目前,要詳細解釋蜜蜂的“超能力”仍然很難。不過,也許蜜蜂有某種認知的捷徑?;蛘?,認知行為沒有我們想的那樣復雜?
的確,模擬神經網絡活動的計算機模擬程序顯示,像數數和把物體進行歸類這樣的能力,只需幾百個腦細胞協(xié)作就能實現(xiàn)。因此,蜜蜂可能有廣泛的能力,但可能并不是特別高級。比如它們的視覺洞察力就很差,只能辨別物體的輪廓,而缺少對細節(jié)的理解。而我們人類的視覺世界不僅豐富得多,還十分善于馬上處理闖入我們眼簾的各種信息――我們能從一大群人里揪出熟悉的面孔,蜜蜂顯然缺乏這樣的并行處理信息的能力。
“精密”數學家:螞蟻、蜜蜂、蜘蛛
世界上,沒有任何動物比螞蟻更勤奮。螞蟻終日奔忙,雖辛勞,但很少做無用功,比如當螞蟻有了自己的行動目標時,從此地到達目標的行程總是最短。再比如,搬動體積成倍的大、中、小三塊食物時,分工搬運這三塊食物的螞蟻數必然成倍分配。因為螞蟻很小,常須發(fā)揮團隊效應,所以派兵遣將要有嚴密的數學頭腦。正是長期的生活磨煉,使得螞蟻計算本領首屈一指,享有昆蟲“數學家”美譽。英國科學家亨斯頓曾做過一個實驗:把一只死蚱蜢按4∶2∶1的體積切成三塊,當螞蟻發(fā)現(xiàn)這三塊食物后,分別聚集在食物邊的數量恰好也是4∶2∶1。
蜜蜂的數學識記能力,比螞蟻差不了多少,難怪有句俗語叫做“蜜蜂小,能為王”。每天,蜜蜂中的“偵察員”,飛出去偵察蜜源,回來后用特有的“舞蹈語言”報告花蜜的方位、距離和數量,于是蜂王就分派不同數量的工蜂去采蜜。奇妙的是,它們的“數學定位技巧和蜜源報告”相當精確,派出去的工蜂不多不少,恰好都能吃飽,保證回巢釀蜜。兩名德國昆蟲學家,通過實驗發(fā)現(xiàn)蜜蜂不僅會計數,而且還能根據地面變幻的標志物及順序判斷方向和位置。起先,他們訓練蜜蜂到距蜂巢很遠的一個盛有糖漿的飼料槽中,去吸食糖漿,一路上沒有設置明顯的定向標記物。隨后,實驗人員在蜂巢到盛糖漿飼料槽方向的線路上放置了一個高大帳篷,然后不斷增加帳篷數量,而且在相鄰的帳篷間再放上另一個盛有糖飼料的料槽。結果發(fā)現(xiàn),大多數蜜蜂仍飛向遠離蜂巢的那個飼料槽??梢?,大多數蜜蜂在采蜜時,會記住已偵查到的蜜源周圍的樹木、灌木叢、花壇及其他天然固定標記的數量,數學記憶水平是一流的。
蜘蛛堪稱“幾何天才”,它能控制昆蟲的數量。蜘蛛結的八角形“八卦網”,既復雜又美麗,人們即使用直尺或圓規(guī),也難畫得像蜘蛛織出的網那樣勻稱、那般鬼斧天工。
嘗毒預警天才:長頸鹿
在南非草原上,身高達5.8米的長頸鹿伸著長脖子,可以吃到駝刺合歡樹冠上的葉子。駝刺合歡也不是隨便欺負的。它的防御措施也不一般,在葉子間會慢慢長出5厘米長的像鋼針般的硬刺,這些刺實際上是變態(tài)防御葉。長頸鹿順“葉子”而動,也來個徹底武裝,它的舌頭、喉嚨、食道和胃壁都漸漸長了厚厚的皮制“鎧甲”,就算吃下去幾千克圖釘,也不會受傷。
長頸鹿在吃這些帶針的葉子時,從不垂直對著樹枝下嘴,而是活動下頜從側面捋著吃,這樣只接觸刺的側面而不會碰到刺尖。因長頸鹿的舌頭長而窄,舌尖可以靈巧地卷住薄薄的葉子,并把刺從葉子中挑出來。
駝刺合歡看“硬”的不行,就來“毒”的。一旦發(fā)現(xiàn)長頸鹿開始吃葉子,不出10分鐘,駝刺合歡就開始在葉子里生產出一種毒素,若長頸鹿吃的量大可以斃命。不少羚羊,就因為啃吃駝刺合歡的葉子,痛苦萬分地死去。長頸鹿是聰明絕頂的動物,在羚羊不斷死去以后,想出了對策。長頸鹿吃駝刺合歡樹葉從不貪婪,在一棵駝刺合歡上啃葉子的時間,絕不超過10 分鐘,一旦嘗出毒素的苦味,它馬上踱向下一棵樹。然而,駝刺合歡也不是無能之輩,鑒于長頸鹿吃樹葉的改進方案,它也和同類約定了報警氣味,并經由風的傳遞向附近的駝刺合歡發(fā)出信號:“注意,敵人來了!開始放毒!”
若是順風,50米內的其他樹收到警報便能行動,5分鐘內就釋放毒素。當長頸鹿走去被報警樹那里吃樹葉時,甚至1分鐘不到就得草草收場。沒吃飽的長頸鹿,只好再往前走。長頸鹿一旦發(fā)覺嘴里的葉子變苦的速度加快,就會反其道而行之,逆風去找難以收到警報的樹。若恰好哪天沒有風,長頸鹿會快速跑到50米以外,逃離氣味警報區(qū)域去啃樹葉。長頸鹿與駝刺合歡“斗智”水平,令人嘖嘖稱奇。
神奇化學家:貂熊
在大興安嶺的高寒林海中,棲息著一種非常奇特的珍稀動物――貂熊。這種動物,人稱“身穿毛裙子的飛熊”,因繁殖力低下和多層次捕殺,時下的數量稀少。
貂熊,外形似熊又像貂,頭的前臉兒有點兒像狼,嘴岔較長;身長約一米有余,披著濃密的毛,其強壯的身軀絕非狼可比,介于黑熊和狗獾之間;而蓬松的大尾巴,又與紫貂別無二致……貂熊特貪吃,其拉丁學名的原意就是中文“貪吃”二字。它不但長相特別,而且智力非一般動物能比。在動物園,很少有它的身影,說它是“獨行俠”倒十分貼切。
貂熊本領高強,不僅會游泳,還會爬樹和縱跳。使用埋伏襲擊技巧,對它來說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腳寬體輕的貂熊,還善在深雪上奔跑;而身重的有蹄動物,在深雪區(qū)因蹄腿下陷,難于奔跑,貂熊便有意將獵物趕到深雪區(qū),以揚己所長。更為奇妙的是,貂熊還會辨認猞猁的腳印,沿跡尾隨,勇奪猞猁捕到的獵物。貂熊甚至還敢鉆進獵人的帳篷,偷走獵人的糧食、肉類和捕獲的動物。
貂熊還有一樣超級“化學武器”。貂熊的臭液里,有特殊臭味和麻醉液成分,可麻痹人和動物的神經中樞。貂熊的“化學武器”,就生在部位,平時儲存,若同尿液和屁一起噴出,絕對令所有生物難以忍受。貂熊常用臭液保存食物,吃不了的食物撒上點臭液,無須遮掩,絕對丟不了。貂熊餓到極點,會用臭液劃個圈,圈內的小動物聞到這種氣味,就像中了魔法一樣站在圈中不敢亂動,乖乖受死。圈外兇猛的豹和狼等,竟不敢冒然跨入“禁圈”去爭奪。如果豹和狼不管那一“套”,貂熊干脆在臭液圈上打個滾,使臭味遍布全身,對方被熏得暈頭轉向,不得不打著噴嚏退避三舍,更別說下口爭搶或吃了。
“懂物理”的飛行家:鴕鳥、大雁、丹頂鶴
鴕鳥是當今世界上最大的鳥,有人說它因翅膀退化了不能飛。如果鴕鳥長著一副與身體大小一樣比例的翅膀,它是否真能飛起來呢?這是一個令人感興趣的問題。按體長與速率相比較,燕子的最慢滑翔速率大約為20km/小時,鴕鳥的最快奔跑速率大約只有40km/小時,而鴕鳥的體長大約是燕子的25倍,即使鴕鳥有足夠大的翅膀,因起跑速度不夠,從這一點上看鴕鳥是絕對飛不起來的。
而像麻雀這樣的小鳥,從枝頭跳到空中,只需用翅膀拍打一兩下,就可以飛起來。像天鵝這樣大的飛禽,則首先要沿著地面或水面奔跑才能飛起來。同理,飛機起飛前,要在滑道上滑行一段距離后,獲得足夠大的速率才能起飛。
大雁也是相對較重的鳥,必須互相幫助,才能飛得快、飛得遠。那些有勁的大雁一般排在最前面,在它上下?lián)渖瘸岚虻臅r候,翅尖帶起一陣風,從下面往上面送,能把后面的小雁和老雁輕輕地抬起來,這樣長途跋涉的小雁和老雁就不會掉隊。由于頭雁扇翅的作用,帶動氣流,在其身后會形成一個低氣壓區(qū),緊跟其后的雁群飛行時可以利用這個低氣壓區(qū)減少空氣的阻力。雁群排成“人”或“一”字形飛行,可使后面的雁群飛起來很輕松,不必很多次休息。在飛行中,帶隊的大雁體力消耗得很厲害,因而它常與別的大雁交換位置。丹頂鶴也是“很懂”這個物理道理的,它們遷徙時總是成群結隊排成“人”字形遷徙。
偵查通訊專家:響蜜鳥
蜜獾和響蜜鳥,絕對是一對好搭檔,它們共同組成了“搗毀專家組”。蜜獾平時最喜吃蜂蜜,是野生蜜蜂的頭號敵人。它牙齒鋒利,前爪粗硬有力,適于挖土、爬樹,專搗碎蜂巢。它皮膚堅硬厚實,毛既密粗又深厚,不怕野蜂蟄。而響蜜鳥呢,身為偵查專家,平時總是忙于尋找野蜂巢,它所感興趣的不是蜂蜜,而是組成蜂房的蜂蠟。但要讓它把蜂巢弄破,它卻顯得無能為力,所以只好找蜜獾當幫手。
野蜂常把巢筑在高樹上。一旦目光敏銳的響蜜鳥,發(fā)現(xiàn)樹上有蜂巢,便馬上扇動翅膀,并發(fā)出“噠噠”聲;一聽到這種呼叫信號, 蜜獾就立即鉆出洞來, 在響蜜鳥的帶領下向蜂巢跑去,快速地爬上樹。而響蜜鳥,則在一旁靜靜等待蜜獾把蜂巢咬碎,趕走蜜蜂,再一點點把蜂蜜吃掉。當蜜獾美餐一頓離去后,就該輪到響蜜鳥享受蜂房里的蜂蠟了。在響蜜鳥的嗉囊里,有許多共生菌和酵母菌, 這些菌類能分解蜂蠟,把蜂蠟變成可消化的營養(yǎng)物質。
我們過去常常認為,螞蟻一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當一群螞蟻雄赳赳穿越廚房餐桌的時候,它們看起來是如此自信,想必它們“心中早已有譜”,知道要去哪兒和做什么。否則。它們怎可能造起精巧的巢穴,進行浩浩蕩蕩的捕食活動呢?
不只螞蟻如此。成百上千的蜜蜂能夠迅速決定把蜂房筑在哪里,即使這決定遭到許多蜜蜂的反對;成群的鴿子在城市的廣場上憩息,突然間,似乎有什么事情驚擾了它們,所有的鴿子同時飛了起來。
這些鴿子并沒有一個領導者,沒有鴿子告訴別的鴿子做什么,每只鴿子只是遵循簡單的規(guī)則:1、盡量靠近鄰近的鴿子;2、要避免擠撞鄰近的鴿子;3、與鄰近鴿子的飛行方向保持一致。就這么簡單的幾條,鴿子的行動就達到了驚人的一致。
不僅天空中的鳥群。還有海洋中的魚群。陸地上的動物.它們的群體協(xié)調能力都令人瞠目結舌。一些魚類或陸生動物經常要成群結隊地遷徙。沿途會時時遭到捕食者的攻擊,對這些動物而言,能否協(xié)調行動關系生死存亡。
在海洋中,當幾千條魚在一起游動時,總比一條魚更容易發(fā)現(xiàn)危險。危險到來的信息很快會在一群魚中傳播開來,因為魚通過它周圍鄰居的行動來感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樣。一個虎視眈眈的捕食者就很難隱蔽了。它剛一現(xiàn)身攻擊,得到信息的魚群就會在一瞬間像爆炸似地散開,在捕食者周圍形成一團游動的泡泡,或者裂成多個“碎片”,然后又匯聚回去并游走。
陸地上的動物更是如此。北美馴鹿長途跋涉遷徙時??雌饋砗芟褚黄朴奥舆^田野,或者像一堆多米諾骨牌頃刻倒塌,好像每一只動物都知道它的鄰居要做什么,而且一個緊隨著一個,依次類推。沒有預先的推測或者反應,也沒有原因和目的,只是如此這般趕路而已。
一個積雪的冬日,當鹿群以漏斗狀的隊形穿越溪谷的時候,一只狼悄悄地靠了上來,鹿群很快作出了典型的群體防御反應,就好像在整個鹿群里掀起了一陣波浪。后來,所有馴鹿都奔跑起來。狼追逐了一只又一只,一次次失利。最后,鹿群越過了山脊,留下那只倒霉的狼在氣喘吁吁地吞咽著積雪。
對每一只馴鹿來說,沒有比這樣的時刻更危險的了,但整個鹿群逃跑的動作是那么精確,看不出有什么恐慌。每一只馴鹿都知道什么時候跑,以及往哪個方向跑,即使它并不很清楚為什么要這樣做,沒有領導者負責協(xié)調它們的行動。相反,每只動物都只是遵循數千年來在面對餓狼的攻擊時進化出來的一套簡單規(guī)則而已。
這就是群體智慧的迷人之處。不論我們是在談論螞蟻、蜜蜂、鴿子還是馴鹿,群體行為的基本要素――沒有指揮中心.只對局部的信息作出反應。遵循簡單的經驗規(guī)則――整合起來導致了應付復雜情況的高明策略。
如果成員中的一個出了故障,另外的就會頂替上去。并且最重要的是,集團的控制是無中心的,不依賴于某個領導者。因為假如有個領導者,一旦這位“大人”出了故障或突然發(fā)起神經來,那整個團隊都跟著完蛋了。
螞蟻已經進化出在它們鄰近區(qū)域尋找最佳路線的辦法,為什么不學學它們呢?
人類社會的結構一直都是層層疊疊的中心制,社會和政治團體已經開始采納粗略的群體策略。
白族人家愛種花,爺爺種的比別人家更多,有蘭花、杜鵑和山茶,還有一大院子的蘋果、石榴和酸木瓜。愛花的人家愛養(yǎng)蜂,花間樹下爺爺擺了好多蜂桶,有圓有方大大小小幾大排。
所謂蜂桶,其實是把一大截原木桶子掏空了,兩邊各做兩個蓋子,留一個孔兒讓蜜蜂進進出出。蜂桶最講究保暖通風,養(yǎng)蜂人都用牛屎糊泥糊蜂桶,可保蜂窩不受螞蟻與小蟲子的侵擾,經風歷雨都不至漏水漏氣。夏天,把進出的孔兒留得大一些,冬天,把孔兒糊小一些,木桶具有冬溫夏涼調節(jié)氣溫的作用。
爺爺是個牛倌,一年到頭上山放牛兒,少不了與各種各樣的蜂兒打交道,因而也最懂得蜂兒的習性。爺爺把蜜蜂分為三類。一類在巖石下結巢,稱為巖蜂;另一類在土里做窩,叫地蜂;養(yǎng)在家里的,叫家蜂。巖蜂身長腰粗,毒性很大,連牛也得躲著它。地蜂個頭比家蜂還小,它們找一堵墻或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在那上面像螞蟻那樣鉆無數的小孔兒,做它的家。巖蜂與地蜂都不釀蜜,只有家蜂才釀蜜。要是家蜂分巢時逃到野外去了,就成了野蜂,在空朽了的老樹樁、巖石底下做自己的“家”。于是,山里人上山碰上好運氣時就能割回蜂蜜。
爺爺是個有心計的人,他趕著牛兒漫山遍野地游逛,哪兒的花開得盛,那兒就可能有野蜂蜜等著收獲呢。要是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蜂窩,一定想方設法把蜜割回來,至于對蜜蜂有沒有害處可不管。爺爺不那樣,他一定等到夏至節(jié)令才把蜜采回來。因為那幾天,花兒謝得差不多了,蜜也釀得多了,割了蜜也不會對蜜蜂有傷害。爺爺每每還帶一團牛屎泥去,順便把蜂巢糊得更暖和一些。爺爺每一回割蜜,都給蜜蜂們留下足夠的蜜,夠它們平安過冬。
春天是爺爺最忙碌的時候,每天他早早地在山上轉開了,瞧瞧分巢的蜂兒是否安下新家了。這個時候的蜜蜂們最需要關懷,剛分家,單門獨戶過日子。要生產蜂蜜,還要生產更多的蜂蠟好筑巢,而蜜源還不多,花兒剛剛開呢,它們的勞動量又是那么大,得需要大量的能量與營養(yǎng)。爺爺因此給它們送去了大塊的紅糖,他把紅糖放在蜜蜂們結巢的樹洞或大巖石底下,有糖吃還有蜜可采,蜜蜂們一般都不再搬遷,蜜蜂家族因此也漸漸地壯大了。
爺爺放糖最多的地方有兩處,一叫“馬筋”嶺,另一個地方叫“筐筋”嶺?!敖睢笔前鬃逶捫艿囊馑迹R筋,指的是棕熊,筐筋,指的是狗熊。
許多民族有食花的習俗,白族地區(qū)四季如春,食花的種類很多,其中最愛之一是食杜鵑花。
我小時候與爺爺一起上山采杜鵑花,那真叫快樂。我背著一個大籮筐,爺爺也背一個大籮筐,大籮筐背在我的光脊背上,我好像一只小狗熊,而爺爺十足是只大狗熊,我們要去的地方多的是熊。有一回,我們剛剛進人馬筋嶺,還沒來及欣賞漫山遍野盛開的杜鵑花,爺爺已經發(fā)出警告,說要有最可愛的情況出現(xiàn)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口,手軟了,腳也軟了,爺爺卻沒事一樣鼓勵我往前瞧。我瞧見茂盛杜鵑花簇,突然被一種瞧不見的巨大的力量擠開了并發(fā)出巨大的聲音,那聲音好似一頭牛,或是一個不知深淺的壯漢,“哼哧哼哧”地硬往前擠,以至于把樹簇荊棘都擠開了。熊!我又驚又喜地向爺爺報告。爺爺則狡黠地對我眨眨眼,他的欣喜不亞于我。
我們瞧見了一頭大棕熊,它正擠開樹簇沿著山箐往山頂走。它肥大的脊背與臀部正對著我們,花兒太密了,沒瞧見它的全身。爺爺說,熊也太饞了,春天剛剛到來,蜜蜂們還沒釀好蜜呢,它就急著來采食了。
我們小心地避開它,沒往山頂走,只在箐溝兩旁與半山腰把大把大把的白杜鵑花采到籮筐里。杜鵑花的花蜜比一般的花兒豐富得多,每扯下一些花瓣來,滿手都是黏手的花蜜,要是把一雙掌心貼在一起,得使勁兒才能掰開。杜鵑花不但蜜稠,還且還有一股特香的味兒。祖孫倆在花叢中走動,把花粉兒碰得紛紛揚揚的,一股股香味兒升騰著攪和著,時間長了都被熏得昏昏然了。更討厭的是蜜蜂也來湊熱鬧來了,我們采哪一朵花,一大團蜜蜂也上前來爭奪,它恨我們把它們采蜜的花朵給扯壞了。我們不得不稍事休息,避避杜鵑花的香氣避避鬧心的蜜蜂。杜鵑很稠很香的花蜜,把壩子里的家蜂都勾引來了。
乘休息時間,爺爺讓我細心觀察蜜蜂由哪兒出入,瞅準了爺爺往那兒擱糖。別人家采杜鵑花,只圖食花,而爺爺采花是次要的,特地來給蜂兒送糖來了。那頭熊走遠了,爺爺把紅糖一大砣一大砣分開,由我與爺爺分頭放好到蜂巢里,好待夏秋來割蜂蜜,每年都能割好幾百斤呢。然而,那些年人們不但在壩子里造反還上山大造森林的反,把樹都吹光了,樹少水少杜鵑花更少,熊都逃的逃死的死了。但爺爺還是繼續(xù)給為數不多的蜜蜂們送紅糖,他相信蜜蜂不會太讓他失望。
有一次我與爺爺上山割蜜,真正嚇著我的是一頭大棕熊。
那天我們來到筐筋嶺,已經是太陽西斜時分了,山里靜悄悄的沒一點聲音,更不要說碰上一個人了。然而,一進人大山箐我們就被巨大的聲音震撼了,只覺得整座大山,不,是整座山脈都搖動起來了。山與樹木,還有流水與松林,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撼動著,它們一起共鳴一同發(fā)聲。我嚇得抱緊了爺爺的腿。爺爺一個勁兒安慰我說,又是熊瞎子在做好事了,別怕。但我感覺爺爺也在抖,他激動還是害怕,我無法說清楚。
我們由山嘴繞道半山腰到達山頂。
我驚訝地問爺爺,我們的紅糖又沒放到山頂,爬大山頂哪能收蜜呀?
爺爺沒由我分說,緊緊地拽緊了我。我們爬到山頂,那聲音更加震耳欲聾。我的心更跳得要蹦出胸膛了,爺爺的手也拽得更緊了,然而,他已面露喜色壓低聲音說,你瞧呀――
我瞧見一大頭棕熊正在賣力氣地“干活兒”呢。
它在搬運大石頭。好像那些大石頭和它與生俱來就有著深仇大恨,于是,它就與那些大石頭過不去了。它把小一些的石頭掀起來順著山坡滾下去。半大的石頭嫌掀它太費時,干脆抬了起來,像我們人搬東西那樣,挺著胸,憋著勁兒,一步步往前挪,然后大吼一聲丟到山下。更大的石頭,它用頭頂著,用全身力氣費力地又拱又翻,非要把那些大巖石一個個全翻到山坡下才罷休。我越瞧越不明白,大棕熊怎么回事兒?
爺爺神情凝重地小聲告訴我,那是熊在翻蜂窩呢。
原來,連連干旱,蜜蜂釀的蜜少,不夠熊填飽肚子,熊餓極了才來掏藏在巖洞里的蜂窩,不然,好年景它才不屑費那么大的勁兒呢。也怪那窩蜜蜂躲藏得太深了,熊想掏到它要費好大勁兒呢。我在爺爺的指點下向下t望,蜜蜂正對著熊群起而攻之,它們一擁而上一個勁嗡嗡地蟄它咬它……但熊實在餓極了,它并不理會蜂群的攻擊,似乎惟有石頭才是它的大敵,于是繼續(xù)發(fā)狠地狂掀石頭。活兒做得迫不及待。干活的時間長了,熊累得直喘粗氣,掀石頭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但是它還在頑強地掀著抬著……最后終于如愿以償得到了那窩藏得很深的蜂蜜。如在往常,熊一般都會像人那樣坐下來,用前肢把一塊塊蜂蜜連蜜帶蠟吃進嘴里,蠻開心呢。然而,這頭熊太餓也太饞,它才不想擺開陣式好好吃呢,一頭扎進蜂窩中再沒抬起頭來,它是餓得沒有一點風度了。
我們過去常常認為,螞蟻一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當一群螞蟻雄赳赳地穿越廚房餐桌的時候,它們看起來是如此自信,想必它們“心中早已有譜”,知道要去哪兒和做什么。否則,它們怎么可能造起精巧的巢穴,進行浩浩蕩蕩的捕食活動呢?
不只螞蟻如此。成百上千的蜜蜂能夠迅速決定把蜂房筑在哪里,即使這個決定遭到許多蜜蜂的反對;成群的鴿子在城市的廣場上憩息,突然間,似乎有什么事情驚擾了它們,所有的鴿子同時飛了起來。
這些鴿子并沒有一個領導者,沒有鴿子告訴別的鴿子做什么,每只鴿子只是遵循簡單的規(guī)則:1、盡量靠近鄰近的鴿子;2、要避免擠撞鄰近的鴿子;3、與鄰近鴿子的飛行方向保持一致。就這么簡單的幾條,鴿子的行動就達到了驚人的一致。
不僅天空中的鳥群,還有海洋中的魚群,陸地上的動物,它們的群體協(xié)調能力都令人瞠目結舌。一些魚類或陸生動物經常要成群結隊地遷徙。沿途會不時遭到捕食者的攻擊,對這些動物而言,能否協(xié)調行動關系生死存亡。
在海洋中,當幾千條魚一起游動時,總比一條魚更容易發(fā)現(xiàn)危險。危險到來的信息很快會在一群魚中傳播開來,因為魚通過它周圍鄰居的行動來感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樣,一個虎視眈眈的捕食者就很難隱蔽了。它剛一現(xiàn)身,得到信息的魚群就會在一瞬間像爆炸似的散開,在捕食者周圍形成一團游動的泡泡,或者裂成多個“碎片”,然后又匯聚在一起,秩序井然地游走了。
陸地上的動物更是如此。北美馴鹿長途跋涉遷徙時,看起來很像一片云影掠過田野,或者像一堆多米諾骨牌頃刻倒塌,好像每一只動物都知道它的鄰居要做什么,而且一個緊隨著一個,依此類推。沒有預先的推測或者反應,也沒有原因和目的。只是如此這般趕路而已。
一個積雪的冬日,當鹿群以漏斗狀的隊形穿越溪谷的時候,一只狼悄悄地靠了上來,鹿群很快作出了典型的群體防御反應,就好像在整個鹿群里掀起了一陣波浪。后來,所有馴鹿都奔跑起來。狼追逐了一只又一只,一次次失利。最后,鹿群越過了山脊,留下那只倒霉的狼在氣喘吁吁地吞咽著積雪。
對每一只馴鹿來說,沒有比這樣的時刻更危險的了,但整個鹿群逃跑的動作是那么協(xié)調一致,看不出有什么恐慌。每一只馴鹿都知道什么時候跑,以及往哪個方向跑,即使它并不很清楚為什么要這樣做,沒有領導者負責協(xié)調它們的行動。相反。每只動物都只是遵循數千年來在面對餓狼攻擊時進化出來的一套簡單規(guī)則而已。
這就是群體智慧的迷人之處。不論我們是在談論螞蟻、蜜蜂、鴿子還是馴鹿,群體行為的基本要素――沒有指揮中心,只對局部的信息作出反應。遵循簡單的經驗規(guī)則――整合起來生成了應付復雜情況的高明策略。
如果成員中的一個出了故障,另外的就會頂替上去。并且最重要的是,集團的控制是無中心的,不依賴于某個領導者。因為假如有個領導者,一旦這位“大人”出了意外或突然發(fā)起神經來,那整個團隊都跟著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