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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為了維護君權獨尊的需要,帝王對于相權的態(tài)度存在著兩種邏輯認知,即排斥和需要。這兩種認知相互交織,使君權與相權關系在動態(tài)中實現平衡。我國歷史上君權與相權和諧的典范,對現代社會中處理上下級關系有著一定的方法論層面的啟示:一是加強有效溝通,二是權責分明,三是營造良好氛圍。
【關鍵詞】君權;相權;上下級;矛盾;平衡
一、君權與相權的矛盾
在中國古代社會的管理系統中,君權與整個官僚系統是分開的。官僚系統為君權服務,而丞相是官僚系統中的統領,發(fā)揮著帝王與官僚之間的溝通樞紐作用——“相也者,百官之長也”[1]。在中央集權早期,丞相的主要作用是與君主一起管理國家,雙方在形式上是一種合作關系,君王對丞相禮待有加,分部分權力給丞相,尤其是在重大事情的處理上要與丞相商議。比如,在《史記》中曾記載,竇太后想要加封王信,漢景帝猶豫不決,首先想到的就是與丞相周亞夫商議。同時,君主對于權力的分配一直采取謹慎態(tài)度,對于任何有可能對君權獨尊產生潛在影響的因素,都持一種懷疑態(tài)度。相權的產生原本就是在君權不斷擴大的背景下增強君權執(zhí)行力的措施,即分權的目的不是制衡君權,分的是君權授命下的有限行政權。而在權力運行過程中,由于中國古代封建社會的一元化中央集權的管理模式,權力的更迭集中于對最高決策權的爭奪,任何影響君主最高決策權地位的因素,對于君主來講,都是不可容忍的,尤其是高高在上的相權,很容易喧賓奪主。在這種特殊情況下,相權與君權獨尊的沖突就不可避免。
二、君權與相權的動態(tài)平衡
在君權與相權的彼此合作與競爭中,形成了一種動態(tài)平衡關系。這種平衡不是兩種權力的相互妥協,而是在相權不斷被削弱和壓制的基礎上實現的。這一點可以從臣子朝見帝王時的禮節(jié)上看出端倪。在早期君主與丞相的關系中,丞相去覲見君主,君主要以莊重的態(tài)度去迎接,相對于百官所通行的禮儀,丞相要有所優(yōu)待。秦漢之前,君主要起身賜坐;到秦漢之后,丞相也只能是站著議事;而到宋代以后,丞相也得跪著議事。從這種變化可以看出,相權的實際權力在不斷縮小,在君主面前的合作管理成分越來越少,主仆的意味越來越濃。即使相權不斷被擠壓和縮小,但就中國封建王朝的統治來講,這依舊是一種動態(tài)式的平衡。首先,帝王所維護的君權至上意圖沒有變,設立丞相的目的是協助君主進行管理。在這個前提下,君權與相權的合作管理性質是穩(wěn)定的,丞相的任命和職能都由君主來決定,并為君主服務,也就是說,相權的實際權力范圍會有所變化。比如,秦代設立的“三公九卿”制度,隋代制定的“三省六部”制度,都是對相權進行分化,避免由君權分化出來的部分權力過于集中。而丞相作為百官之長的地位沒有變,輔助君主進行管理的職能沒有變,且帝王在維護君權獨尊的地位上一直沒有停下腳步,不僅對相權進行削弱,對于除丞相外的其他行政部門也是力圖進行權力分化。其次,君主對于完全取消相權的嘗試是不成功的。最具代表性的事件是明太祖朱元璋取消宰相制度,大權獨攬,結果發(fā)現自己每天要處理大量事務,根本處理不完。這看似增強了君權,實際上是給自身造成了極大的負擔。最后朱元璋還是得通過設立內閣來協助處理事務,內閣中的首輔大臣成為不是宰相的宰相,權力范圍和職能作用與以往的宰相沒有本質區(qū)別。帝王調節(jié)君權與相權的關系時,基本上堅持兩大原則。一是持續(xù)分權。自秦代開始,相權一分為三,沒有了先前丞相可以總攬軍政的全方位權力。到后來,不僅是權力進行了分化,相權的擁有者也進行了分化,所謂的“丞相”“宰相”都成了有名無實的虛職,各方面的負責人僅是對所處方面進行管理,相權和掌控相權的空間越縮越小。二是職位調動。自漢代以后,對于權力敏感的職位,譬如掌握統兵權與調兵權、行政權與決策權的職位,帝王的人事調動逐漸頻繁。
三、君權與相權和諧的典范
帝王在君權與相權的關系中處于絕對主導性地位,臣子向帝王提出意見時,往往不能直言,需要采取諷諫隱言等委婉方式,比如鄒忌對于齊王的勸諫、伍舉對楚莊王的隱言。流傳最廣的是劉備與諸葛亮君臣之間的相處事例。在劉備早期的創(chuàng)業(yè)階段,人才極度匱乏,劉備三顧茅廬請得諸葛亮出山,所有重大戰(zhàn)略方針都與諸葛亮商議之后而實施,最終三分天下,成為割據稱雄的一方諸侯。劉備對于諸葛亮的態(tài)度非常值得借鑒。相類似的還有唐太宗與魏徵的相處事例。唐太宗對于魏徵的直言進諫很惱怒,“會須殺此田舍翁”,而在憤怒之后,依舊聽取了魏徵言論中的合理部分,并對其進行了賞賜和表彰。帝王面對不同狀況時,調節(jié)權力分配的傾向性會發(fā)生變化。在我國封建社會的歷史上,歷來有對“明君”的殷切期盼,把政清民和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君主身上。雖然有個別君主的本身素質較高,能做到從諫如流,但不具備普遍性的意義。帝王在調節(jié)君權與相權的過程中,在創(chuàng)業(yè)階段,其主要矛盾是如何擴大群體勢力,因而群體中各個個體之間的合作性質比較突出。而在進入穩(wěn)定期之后,帝王則會對群體里的潛在不可控因素進行清除。當然,隨著中國古代封建社會君主集權的強化,帝王在調節(jié)過程中的相對平等性越來越失衡。隨著君強相弱的趨勢越來越明顯,相權對于君權產生顛覆性威脅的可能性越來越小,君主對于相權的審視開始發(fā)生變化,相權不僅僅是拘囿于丞相個人勢力,還會從政治意義上考慮,不僅僅是對君權是否構成實質性威脅,還有對于君權的權威性是否造成影響。比如漢高祖劉邦與其丞相蕭何。劉邦對于蕭何的重視程度不是其他將領所能比擬的,在功臣分封時,劉邦將沒有直接參與戰(zhàn)爭的蕭何列為功勞第一人,封為相國。然而,蕭何卻憂慮與劉邦的相處問題,并不是說沒有對君權產生實質性威脅,君主就會停止懷疑,君主懷疑的是功高蓋主,從而影響君權合法性。因此,蕭何開始有意收斂自己,并采取自污的方式來減少自身影響力。蕭何在出征時,故意命人以不合適的價格強行購買城中百姓房產,激起民憤,當眾人向劉邦告狀時,劉邦卻很高興。歷史上采取自污的形式來進行自保的臣子不在少數,這是封建時代臣子對于君主的猜疑所采取的主動性措施。在古代封建社會的條件下,帝王對于相權的態(tài)度一直是警惕,盡管有些權力調整能減輕二者的沖突可能性,卻并不能完全消除君權與相權的實際矛盾。但君主能有主導性,在封建社會是難能可貴的,對于政治穩(wěn)定和社會管理具有積極作用。歷數封建時代的盛世,絕大多數情況下,君相之間是處于一種和諧狀態(tài)的。這種和諧并不完全意味著相權的犧牲,更多的是君主在調節(jié)權力的過程中,將對社會責任的認識提升到了很高的層面。雖然這種認識具有很強烈的封建色彩,帶有不徹底性,但其能不同程度地做到君權與相權的相對平衡,對于政治穩(wěn)定和社會管理都具有積極意義。
四、君權與相權關系的現代啟示
帝王在處理相權與君權的關系上占據著絕對的主動性,會根據實際情況采取不同的方式對待相權,開明的君主會采取較為溫和的方式來處理君權與相權的關系,保持君臣關系和諧。帝王處理君權與相權關系的過程,對現代社會中處理上下級關系有著一定的方法論層面的啟示。
1.加強有效溝通。從古代帝王對于相權的態(tài)度上來看,要建立良好的上下級關系,加強上級與下級之間的有效溝通是非常重要的。相同的條件下,不同群體的工作效率與工作質量不同,問題往往出在群體內部成員的溝通上,即上級對于下級僅僅是發(fā)號施令的角色,下級對于上級僅僅是執(zhí)行命令的角色,二者之間的溝通僅限于發(fā)出指令和服從指令的交流。因此,加強溝通的有效性是提升管理質量的重要策略。尤其是對于上級領導者而言,其不僅是聽取合理意見,更多的是體現了一種尊重合作伙伴的態(tài)度。上級要做到傳達信息準確,表述方式能為下屬所接受,及時接受反饋信息,并做出回應。下級對待上級,要有服從意識,對上級所交代的任務積極進行處理,在處理過程中,及時反饋信息,提供決策制定和調整的參考依據。上下級之間的有效溝通有助于提升工作效率,減少中間環(huán)節(jié)的資源消耗和情感消耗,減弱關系緊張感。
2.權責分明。上級權威的建立在于領導力,而領導力的保證就是在集體中做到權責分明。不同于封建社會中充滿著上下級尊卑意識,現代社會群體內各成員人格上都是平等的,但是,任何一個組織都是由一個個具有主體意識的個體組成的,分散性力量的調配與自行結合群體是管理中所面臨的難題。要進行有效管理,提升處理事情的效率,需要把握好管理過程中的權責問題。必須承認的是,在實際工作中,確實存在等級差異,居于領導地位的人擁有更多的支配權,其所面對的不僅是單方面的技術問題或者人事問題,更多時候需要從全局來進行運籌。面對復雜的事務,要保持群體正常運作,就需要嚴格的權責制度,使權力與責任得到明確劃分,各機構形成互相配合的狀態(tài)。同時,運行的過程中須建立相應的權責規(guī)章制度和應急措施,并且嚴格實行。
3.營造良好氛圍。現代社會的管理不同于古代的人治,不是單純的隸屬關系,而是管理者與下屬之間的一種互惠行為。在工作中,因為分工的不同,上下級雙方會以不同的角色出現,在權力服從方面表現出差異性。因此,上下級雙方應將生活與工作相區(qū)別開來,尤其是上級領導本身具有強大的話語權和決策權資源,容易對下級產生壓迫感,而如果沒有領導權威,在工作中又會造成執(zhí)行力不足、執(zhí)行效果差等問題。為此,領導者需要在工作與生活中進行有效把握和合理運行,營造合作氛圍,減少上下級之間的阻抗性。良好的氛圍在工作和生活中有著不同的體現,群體在工作時段應保質保量地完成任務,群體穩(wěn)定性良好,內部凝聚力強,上下級之間溝通有效,減少內耗行為。在生活中,群體應尋求建立一定方向的價值觀,盡量做到公平、公正,尤其是在獎懲與人事調整等關系到個體切身利益的事情上,要在堅持原則的基礎上進行合理變通。
參考文獻:
[1]周良霄.皇帝與皇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223.
作者:張榮芳 趙可達 單位:安陽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 南大學哲學與公共管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