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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傳來和親的消息,像春日了的第一聲驚雷,在死氣沉沉的后宮炸開了。
啪!玉釵落地,斷為兩截,昭君的手劇烈地顫抖著。處于生死之交的蛾兒在飄轉(zhuǎn)的火焰中狂亂地掙扎著,終于,像離弦的箭一般,沖出火海。烈焰吞噬了它不屈的心靈。在生之涯、死之角,幼小的心靈發(fā)出對生的呼喚,迸出無窮的力量,讓她從壓迫、死亡中振翅飛出。
昭君震驚了,若有所思地看著蛾兒,看著它越飛越遠,飛出圍墻,飛出重重封鎖,飛向遙遠的自己的天地。
這一夜,昭君無眠。
她想到了宮廷的陰森,想到了和親的艱險,還想到了異域的清冷,也想到了國家永久的安寧。宮廷的猜忌、冷落、傾軋,讓她一想起就渾身顫抖;而異域的寂寞、隔膜、無助、思鄉(xiāng)卻又像寒流時時侵襲她的心,讓她驚駭。和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出嫁的少女舉目無親、邊疆的將士浴血奮戰(zhàn)、無辜的父兄沙場喋血……這一幕幕在昭君的腦海里頻頻跳動……
天明時,有人奉旨來挑選宮女。一遍遍地述說皇上的封賞、嫁妝的豪華、國家的邊患、戰(zhàn)爭的緊張。宮女們一個個雙眉緊鎖,一想到遙遠的異域他邦就舌底打顫。官員失望了,哀嘆著準備離去,卻迎面遇上一位淡妝素衣的少女,淺淺地笑著,一如當年的明麗……
昭君出塞,留給后人一座青冢和無盡的遐想。
白日登山望烽火,
黃昏飲馬傍交河。
行人刁斗風沙暗,
公主琵琶幽怨多。
這是唐朝一首有關(guān)交河故城的詩。詩人面對唐代交河城,回望西漢時的戰(zhàn)火狼煙,看到黃昏到來時交河旁飲馬的士兵還帶著做飯和報警兩用的行軍鍋(刁斗),仿佛又見細君公主冒著風沙走在與烏孫和親的路上,琵琶聲中盡是悲愴哀怨……從中不難看到漢唐兩代交河城的困頓局面。戰(zhàn)爭使交河城生出了些許凄涼的成份。
交河故城,當?shù)厝朔Q“雅爾和圖”,意為“崖兒城”。位于吐魯番市西郊10千米的雅爾乃孜溝村的兩河床之中。因為兩條河水繞城在城南交匯,故名交河。《漢書?西域傳》中說:“車師前國居交河。河水分流繞城,故號交河。”這說明交河故城就是戰(zhàn)國時期一個被稱為車師的民族的“國都”。交河是車師國政治、經(jīng)濟、軍事和文化的中心。西域最高軍政機構(gòu)一安西都護府最早就設(shè)在這里。
整個交河故城形同一只朝向東南行駛的大船,又像一片隨風飄落的柳葉。城中有一面積5000平方米的大寺院,在它的東面和南面是居民區(qū)和官署區(qū),西面和北面為小寺院和墓葬區(qū)。城中多數(shù)建筑是在原生土中掏土成墻、成室,街巷也都是這樣挖出來的。城內(nèi)有大大小小的寺院50多個,可見當時佛教極為盛行。已查出的古井有300多口,井深一般為40米。作為防御性的小城,所有建筑沿街都不開設(shè)門窗,只有繞進小巷,才能進入房屋。
交河故城是一個奇妙的、向下發(fā)展的城市。整座城市都是從高聳的生土臺地表面向下挖出來的,最深的有現(xiàn)在的3層樓高。這種建筑方式被稱為“減地留墻”,中國國內(nèi)僅此一家,國際上也十分罕見。交河故城氣勢恢宏,凌峻險絕。它是迄今世界上最大、最古老且保存最完整的生土建筑城市。正因為此,自19世紀以來,它的神秘傳奇,吸引大批國內(nèi)外探險家和考古學(xué)家紛至沓來探險尋寶和考古揭秘。
13世紀后期,交河城屢受戰(zhàn)亂禍害,破壞嚴重,到明朝永樂年間時,交河故城已完全廢棄。交河故城是中國最熱的地方,最高氣溫達49℃:也是中國最干燥的地方之一,年降水量不足40毫米,蒸發(fā)量卻高達3000毫米。這里絕不是人類宜居之處,可正是這干燥、惡劣的環(huán)境,讓一座1300年前的古城保存了下來。
與所有古城不同的是,交河故城有三奇。一奇是它僅有兩個城門:南門和東門。南門為主門,已有建筑已蕩然無存,只剩一個巨大的豁口;東門,被河道長期下切阻斷在懸崖上而名存實亡。二奇是交河故城三面臨崖,天險自成,沒有古城常有的城墻。三奇是城內(nèi)屋宇殿閣,均是平地下挖而成,幾乎不用木料。
南門是一條南北走向、長300多米的主干中軸大道。大道隨自然地勢從南至北仰升,把全城分割為3個區(qū)域:民居、寺院和貴族區(qū)。大道西側(cè)的建筑墻矮室小,為密集的民居(間有小型寺廟);東面建筑高大,是貴族區(qū)和軍隊駐地;主干大道端頭處是一龐大的佛教寺院,這就是著名的交河大寺院。
保存完好的交河大寺院,其主體建筑面積達5000多平方米。寺院佛殿中央方形塔柱上有28個佛龕,龕內(nèi)佛塑雖多被盜,但仍殘存一些佛像泥塑。大寺兩廂是眾多僧房,左前方是一座10米高的佛寺鼓樓。登上鼓樓高臺,全城面貌盡收眼底。古城東南角,還有一處巨大的下沉式建筑,結(jié)構(gòu)復(fù)雜,建筑工藝精細,通道門柵甚多,且與城內(nèi)東西南北干道巧妙相通。
交河故城的建筑特點不僅是下挖院落掏洞為室,城內(nèi)所有的街巷通道也沒有窗戶,民居庭院均由土墻包圍,若干戶形成一個坊曲,穿街走巷,再拐入坊曲,才能找到民居住戶的院門。
這種建筑布局足以說明,交河故城在唐代曾經(jīng)進行過一次有規(guī)劃的重修改建,而唐代以前舊城痕跡則早已面目全非了。從城市布局來看,它一方面受到了中原傳統(tǒng)城市建筑規(guī)制的影響,又獨具地方特征。以街巷為骨架的交通網(wǎng)絡(luò)、城門及其他建筑。在營建時,無不把軍事防御作為其建筑時的指導(dǎo)思想,整座古城就是一個巨大的軍事堡壘,反映出了歷史上這一地區(qū)激烈的民族和社會矛盾。
在冷兵器時代,河水可以說是軍事防守的天然屏障,扎在河心洲上的車師國,把自己牢牢地定位在防守的位置上??上?,即使占據(jù)了有利地形,交河仍阻隔不住一次次的戰(zhàn)火紛飛。
車師國是重要的交通樞紐,吐魯番盆地的門戶。通達焉耆的“銀山道”、西去烏魯木齊的“白水澗道”、北抵吉米薩爾地區(qū)的“金嶺道”在此交匯,這是塊人人要爭奪的寶地。中原王朝與匈奴在城下多次交鋒,公元前108年漢朝攻破車師,到公元前60年間,西漢就與匈奴“五爭車師”,戰(zhàn)爭以西漢的勝利而結(jié)束。
公元450年。匈奴困車師國達8年之久,車師王棄城而走,從此,交河被并入了高昌,車師的名字從歷史上消失了。
夾在兩個大國之間的小國從來都是危險而悲哀的。身處漢朝與匈奴之間,是車師人最大的不幸,它不得不扮演著“反復(fù)小人”的可恥形象。僅在西漢,它就曾數(shù)度歸漢又背漢。公元74年,竇固率兵進擊車師,大破匈奴,車師國重新依附了東漢王朝。不料,第二年匈奴又以兩萬騎兵大舉進攻車師,無奈的車師人再次背漢,反而與匈奴組成聯(lián)軍攻擊漢軍,致使?jié)h軍幾乎全軍覆沒。第三年,東漢再派7千余人進擊車師,在交河城的戰(zhàn)斗中大敗匈奴,車師又再次依附了漢朝。
3年之內(nèi)的這3場大戰(zhàn),歷史津津有味地記載著漢朝與匈奴的強弱對比、戰(zhàn)爭得失,鄙薄著車師人的朝秦暮楚,卻一筆也沒有提到真正火線上的車師人的。反倒是幾百年后的唐朝詩人看到了交河人臉上縱橫的淚水。
在漢朝與匈奴爭奪西域的戰(zhàn)爭中,樓蘭倒向漢朝,車師倒向匈奴,這緣于他們各自的地理位置和獨特的氣候、物產(chǎn)。
當時的形勢是:車師距匈奴較近而且沒有什么天然屏障阻隔,但距漢朝設(shè)在西域羅布泊及現(xiàn)在輪臺縣一帶的軍事基地較遠,且隔著大漠戈壁和如同月球表面一般荒涼的庫魯克塔格山脈,這就使得當車師受到威脅時,匈奴的馳援較漢朝更及時、方便,車師所在的吐魯番盆地氣候溫暖,水源豐富,是發(fā)展農(nóng)業(yè)的好地方。匈奴和漢均曾在此屯田,也都將其視為提供農(nóng)產(chǎn)品的戰(zhàn)略基地而不容對方染指。加上車師處于南北和東西交通要道上,如同一座可提供水草的陸橋,將位于該國北方的匈奴右賢王大本營和位于焉耆、危須一帶的由匈奴控制西域的僮仆都尉緊密地聯(lián)系起來,相互馳援,而無乏水草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