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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民間藝術畫梅的形成與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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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民間藝術畫梅的形成與影響

摘要:在中國當下的社會,我們總是不經(jīng)意的聽到現(xiàn)在的中國很少有稱得上文化的東西,提到中國文化,今天會有很多青年人會對本國沒有文化而感到失望或是自卑。而反觀中國宋代,雖然軍事能力疲軟但我們不得不承認它在文化上的繁榮與興盛,特別是梅精神對宋人生活與藝術上的影響,把中國的詩歌與繪畫推向了頂峰。所以我借此想探究宋代梅有什么樣的精神去吸引整個朝代人的目光,這種精神又可以給我們現(xiàn)代人一種什么樣的慰藉,讓我們重拾對祖國優(yōu)秀文化的自信與信心,也讓全世界認識到中國的獨特魅力。

關鍵詞:民間藝術;畫梅;形成;影響

1賞梅的出現(xiàn)

在古代文學中所提到的果或者梅一般指幾種果樹或開花的樹之一,因此在詩經(jīng)中是成熟的果實,在《書經(jīng)》里是調(diào)羹的酸果酸梅子,在《大戴禮記》記載中是用來作豆實的,《楚辭》中,屈原歌頌了許多植物,但并沒有注意到梅[1]。在漢代作品中,梅只是在御花園中眾多傳統(tǒng)花木的一員。直到梁代(502-507)梅才出現(xiàn)在宮廷藝術中。在南朝的詩歌中我們能看到獨特的梅花審美出現(xiàn)在相關的圖像、主題比喻中,使之成為梅花欣賞語言的發(fā)端,這也得益于南朝所在南方的有利地理位置,使梅花走進大眾視野。南朝文化是長期以來中國統(tǒng)治從北方中原的心臟地帶到南方長江流域轉(zhuǎn)移的結果。在這里梅花的繁榮無論從數(shù)量還是種類上均勝于古都。南朝詩人與南宋繼承者一樣,生活在美學及其精致而政治極其軟弱的年代,因情感與情景被吸引到梅花欣賞中。早期人們對梅花擁有什么樣的感情并不清晰,直到南朝詩歌里梅花作為一種特殊的欣賞對象出現(xiàn)。梁朝時期,詠物詩和賦是最受人們歡迎的文學形式,這些作品對單個獨特的物或者自然界的物進行詳盡的描述。我們發(fā)現(xiàn)賞梅早期的證據(jù)集中在梁朝宮廷詩歌而不是山水詩,部分原因在于詠物的流行。詠物詩人他們選擇梅花作為主題,他們將全部注意力轉(zhuǎn)向梅花,因為只能對一件事物進行創(chuàng)作,所以引導了對比喻的追尋,產(chǎn)生了感官的效果和情感關聯(lián)。

2畫梅藝術的背景

梅花成為畫家的主要題材之前,詩歌是利用梅花比喻和想象最常見的方式。在文本記載中證明梅花同時出現(xiàn)在詩歌,繪畫及建筑裝飾中是在6世紀,在那時人物畫占主導地位,沒只能作為背景元素出現(xiàn)或在詩詞插圖中起一些次要作用。在6,7世紀的山水畫中可能被描述過,但仍是作為次要因素。這種情形到了宋代中晚期才有了變化,詠梅詩的發(fā)展是梅花畫強有力的推動力,人們以多種方式來表達對梅花的熱愛,兩者互相作用,共同促進和加快了宋代文化中梅花熱的發(fā)展。

3梅的文化地位與象征

梅花的形象在宋代的詩詞與繪畫中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文人對于梅花的喜愛和最終是不證自明的,似乎沒理由問為什么。在所有能產(chǎn)生象征性共鳴的中國植物中,梅的地位是僅次于竹。最早的梅花植物學著作《范村梅譜》中有幾種常見的梅花種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中國詩歌與繪畫題跋中。梅的象征可以從三個方面說:在時間上,梅花象征著年關的更新和即將來臨的。早梅,是得名于它在冬至之前就已開花,他的開花時間是在冬春之交,這一花時使得早梅成為文學藝術中流行的題材,它象征著吉祥,象征新的一年,象征著堅忍與更新。這意味著他暗示著季節(jié)的更替,早在南朝的詩人就注意到梅在所有開花的樹中,具有“偏能識春”的能力,在舊年與新年交替之際繼續(xù)保持著豐姿。當人們稱贊其“霜中能作花”時,便已經(jīng)認識到梅花的特殊,這是梅花欣賞中賦有勇敢與悲愴品質(zhì)的關鍵[2]。在形態(tài)和生長環(huán)境上,有官梅與野梅之別。官梅,顧名思義是種植在宮廷內(nèi)的梅,是象征著皇家的高貴。綠萼梅就是一種稀有名貴的梅花,徽宗(1100—1126在位)時期京師艮岳有萼綠華堂專門種植這種稀少的、珍貴的梅樹。江梅,又名直角梅或野梅,根據(jù)范大成記載,它是野生的,無需經(jīng)過培育與修剪。它長在山間,水濱,荒寒清絕之地,花小而疎瘦,果實堅硬,花香最清,是最清純的梅,這些特征暗示著江梅在詩畫中的寓意,仿佛那些被忽視才華的文人雅士,又或者說文人那種與世隔絕,孤傲潔凈的性格相一致[3]。

4宋代詠梅的盛行

我們今天所知道綿延不斷的梅花傳統(tǒng)形式成語中國宋代,當時的梅花熱是無法預測的,幾乎以癡迷的程度橫掃宋朝尤其是南宋文化。梅花的象征與精神最開始是以詩歌的形式出現(xiàn),梅花在文學中的聯(lián)想,其中的一些品質(zhì)與文人對自我品格的想象無比契合,更能通過梅來表達自己的經(jīng)歷,品味和價值觀。自南宋以來,梅花詩和梅畫不勝枚舉,這里我們不得不提梅詩的鼻祖———林逋。不管早期歷史是怎么樣,北宋隱逸詩人對梅花的偏愛始于林逋和他的頗具影響力的仰慕者梅堯臣(1002—1060)和歐陽修(1007—1072)。林逋在杭州西湖的孤山過著隱居般的生活,他從不追求名利,只是沉醉于書法、吟詩、種梅、養(yǎng)鶴。因其愛梅如癡,人們說他“以梅為妻,以鶴為子”。他的朋友和其他人把他的詩盡可能的收藏起來,他自己卻不以為然,作詩往往隨就隨棄,他說,“吾方晦跡林壑,且不欲以詩名一時,況后世乎?”[4]他的詩不光受到了皇室里真宗皇帝(997—1022)和仁宗(1022—1063)的歡迎,更受到那些為梅詩形成時期指明方向的人們的贊美。

梅堯臣雖然在仕途上極不得意,而在詩壇上卻享有盛名,他懷著無限的悲憤、苦悶、渴望和痛苦的心情,寫出了大量的激動人心的詩篇。他在賞析林逋的詩里說道他寫詩既不是為了博取一時之名,也不是為了流芳百世,純粹只是為了自娛自樂,愉悅友人。詩歌的樂趣在于作詩時得到過程,而不是為了流芳百世,因此他會自毀自作的詩。梅堯臣曾用“平淡”形容林逋的詩,在現(xiàn)代人看來可能不是形容一個人作品優(yōu)秀的詞,但其實他使用這個字是經(jīng)過斟酌得來的,在當時是一種自然、謙虛和沉靜的表現(xiàn)?!捌降边@一詞在宋代詩歌中成為贊美的話語,成為宋代晚期文人畫美學審美中的一塊基石。作為梅堯臣的好友歐陽修,他也對林逋的《山園小梅》進行了贊美,那句詩是: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5]歐陽修說:“前世詠梅者多矣,未有此句也?!苯又白藻椭洌郊帕?,未有繼者?!彼^的“未有繼者”似乎為時過早,因為優(yōu)秀鑒賞家的評論,賦予他們光彩,讓其大肆盛行流傳。

宋代晚期的評論家反復借用歐陽修的贊美之詞,詩人不斷引用這一段詩句,畫家根據(jù)這一句詩畫出了一幅畫,宋代文人則在生活和藝術上效仿林逋。林逋其實并不是把梅花與歸隱聯(lián)系在遺棄的第一人,更不是第一個歌頌梅花的人,但是在宋代文人心中,都有想像他那樣隱逸生活的愿望,他與梅花的不可分割的關系,還有他與梅花相近的性格:才華橫溢卻不愿青史留名;剛正不阿,不為貧瘠所役,不為名聲所拖累,鶴立獨行。在之后中國文人模仿其個性引用其詩文,將其作為一種隱逸的向往。

到北宋晚期,梅花欣賞在文學、藝術、風景建筑領域的興起,在詩人與畫家的相互影響下,給予彼此新的靈感與想象。在蘇軾的梅花作品里謝了很多關于如花佳人的題材,他創(chuàng)造了一個潔白無瑕的世界,梅花如同佳人彼此迅速轉(zhuǎn)化為一種縈繞不散的景象。蘇軾的“玉雪為骨”、“冰為魂”同林逋的“疏影”、“暗香”一起成為900余年里成千上萬的梅詩中的固有詞匯。

雖然林逋和蘇軾的梅詩在后來的詩歌中產(chǎn)生共鳴,但蘇軾的梅花世界遠沒有林逋的西湖涼亭來的寧靜,蘇軾的梅詩是流放的詩歌,他的梅詩是在政治壓抑與變革的情況下創(chuàng)作。在這種情形下,梅花體現(xiàn)了他的孤獨與屈從的感情,表達了他未被削弱的尊嚴與決心,有朝一日希望重返朝堂的渴望。

許多梅花習語的關鍵元素都是源于蘇軾的流放詩,比如“玉雪為骨”、“冰為魂”以及“雪影”等來贊美梅花,使得他那個如梅般的小妾名垂千古,她和梅花一起撫慰著蘇軾流放的生活。1080年新年剛過,蘇軾被釋放出來,重游被貶之地黃州(今湖北黃岡),在荒山路徑遇野梅。一年之后的同一天,蘇軾與新朋友惜別之際想起這段經(jīng)歷:去年今日關山路,細雨梅花正斷魂。

當蘇軾再次被貶到南方時,在著名梅花詩《十一月二十六日松風亭下梅花盛開》里,回想起當年與梅花的偶遇,開篇說:春風嶺上淮南村,昔年梅花曾斷魂。豈知流落復相見,蠻風蜓雨愁黃昏?蘇軾的作品沒有直接影響墨梅的出現(xiàn),卻對墨竹成為文人業(yè)余繪畫題材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5結語

詠梅之所以能夠出現(xiàn),離不開文人詩歌的鋪墊,更離不開與之對立的院體畫梅藝術,這種兩極般的審美代表著各自不同的目的與對象,一個強調(diào)自發(fā)性與自然性,一個是強調(diào)技法精湛,過分講究高雅無暇,但又因為同在宋代這一時期,文人與宮廷畫院在美學觀念與繪畫技巧上相互滲透、相互影響、相互制衡,才能讓宋代畫梅藝術持續(xù)發(fā)展和進步。

參考文獻:

[1]畢嘉珍.墨梅[M].江蘇:江蘇出版社,2012.21-22.

[2]蕭綱.梅花賦.梁簡文帝集十六卷•一卷,第155頁,畢嘉珍.墨梅[M].南京:江蘇出版社,2012.22-23.

[3]范成大.范村梅譜,收入左奎:《百川學?!穂M];嚴一萍:《百部叢書》集成.臺灣:藝文.1965.

[4]脫脫等.宋史[Z].北京:中華書局,1966.

[5]逋:《山園小梅》,第165頁,畢嘉珍.墨梅[M].南京:江蘇出版社,2012.33-34.

作者:王康禹 單位:武漢紡織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