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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外民族音樂傳播對漢族音樂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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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外民族音樂傳播對漢族音樂的影響

摘要:本文主要通過中國古代漢族音樂的形成源流、外民族音樂傳播歷史、民族音樂文化交流對漢族樂的影響,三部分來具體闡述了古代外民族(少數民族、外國)音樂的傳播對漢族音樂形成的影響,以及對它的貢獻,以期達到拋磚引玉的作用。

關鍵詞:傳播;漢族音樂;外民族音樂;少數民族音樂;外國音樂

一、中國古代漢族音樂的形成源流

具體來說,漢族音樂之所以形成今天這種局面,歸功于它的三大源流;即中原音樂、以及伴隨著歷史上若干次人口大遷移而來的外國音樂以及四夷音樂。如魏晉南北朝時期印度傳來的佛樂,隋唐時期傳來的少數民族音樂。外國音樂,是兩國音樂文化交流的結果。外國音樂傳入中國的歷史,從正式史料記載來看,應從漢代張騫出使西域說起,一直到魏晉南北朝時期的佛教音樂、唐朝時期的天竺樂、高麗樂、清朝時期歐洲音樂的傳入。

二、外民族音樂的傳播歷史

據史料記載,早在周代,一些統(tǒng)治階級酷愛音樂,經常帶領樂隊或歌者到各國游歷,將我國的音樂帶給別國,同時也將別的國家的樂器、樂人引入我國。史料記載,周穆王早在公元前10世紀,在中國邊境游歷過程中,用音樂感動傀儡戲藝人,并將外國傀儡戲藝人帶入中國。這為我國漢代百戲的發(fā)展起到大的影響。漢代,航海家張謙出使西域,帶回樂曲《摩珂兜勒》[1],漢樂府領導人李延年,根據這一西域音樂,創(chuàng)作了新聲二十八解,最后列入軍樂里,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將西域音樂的元素注入漢族音樂中,新聲二十八解的曲式結構后來大量的出現于戲曲結構中,比如雜劇與南戲中。秦末西北部少數民族牧民班壹,躲避戰(zhàn)亂,到山西接近少數民族地區(qū),應用鼓吹樂,樂器配有笳以及蕭、角,羌笛。羌笛這一少數民族樂器,后來經過京房改造,逐漸融入漢民族音樂生活中;而在音樂曲調方面也大量將少數民族音樂引進來,隨著后來鼓吹樂在宮廷的盛行,漢族音樂元素更多的參與其中,最后兩者融合。漢代最著名的古琴曲《胡笳十八拍》[2],是由蔡文姬在匈奴生活12年之久的基礎上,參考少數民族胡笳這一樂器的音樂曲調而創(chuàng)作的,可以說在琴曲吸收少數民族音樂方面開創(chuàng)先河。在三國、二晉、南北朝時期,戰(zhàn)爭頻繁,因此在音樂上,漢族與少數民族、漢族與外國音樂出現了大交融的場面,漢族音樂融入了新的血液。在北魏時期,出現一種新的音樂品種,叫做《真人代歌》,也叫《北歌》,實際上是鮮卑族風格的《鼓吹樂》,即將鮮卑族音樂文化融入漢族音樂中。同時更是出現了具有說唱性質的鮮卑族大型敘事音樂《木蘭詩》,當時流傳于漢族各地,對說唱音樂的發(fā)展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這也更是之后戲曲音樂崛起的先聲。印度音韻學的傳入,可以說為我國音韻學的正式創(chuàng)立奠定了先決條件。建立了平上去入,新的四聲體系,這對以后中國的聲樂藝術以及作曲技術起到深遠的影響;同時佛教徒來中國宣傳教義,早在第四世紀也將大量的印度音樂帶入中國,與中國漢民族的音樂相結合,到唐代出現的帶有說唱性質的變文,即是在此基礎上逐步發(fā)展演變的,以及現當代各成體系的佛教音樂。且在南北朝時期光西北少數民族地區(qū)流行于漢族中原地區(qū)的音樂即有鮮卑樂、西涼樂、龜茲樂、高昌樂等;而外國音樂則有高麗與安國樂。而這些外民族音樂最終都被唐大曲吸收,無論是在樂器上、外民族音樂家的輸入、音樂元素上還是曲式結構上,都對漢民族音樂的進一步發(fā)展,加入了質的材料。而最具影響力的當數這些各地區(qū)音樂傳入的同時,帶來的樂器,而樂器里的琵琶,在幾千年的漢民族發(fā)展歷程中,已經是人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民族樂器之一(在下章詳述);而在曲式結構上的影響,可以唐代的《霓裳羽衣曲》為例。到了唐代正是因為這些外民族音樂的沖擊,使得傳統(tǒng)宮廷雅樂日漸衰微,燕樂一躍成為大家喜聞樂見的音樂品種?!读⒉考俊钒瞬?、《坐部伎》六部,可以說是多民族音樂大融合的典范;同時它在宮廷中的地位,以及人們心目中的位置實際上已經取代了雅樂,甚至于雅樂也逐漸交流融合;在名稱上,這主要通過官府正式的將這些帶有民族標記的音樂名稱去掉,而改換曲名,且將一些曲名刻在了石頭上,以示鄭重。[3]大概都是將通過漢文音譯的外民族音樂,改成了意譯,這時通過朝代的更迭,人們已經不能將兩者分離;而在樂器方面,一方面對它進行改進,如琵琶,另一方面將它原汁原味的吸收,更甚者,將漢族與外民族樂器混合使用,或者,兩種樂器互相取長,進行改進;在歌詞內容上,將之前多講述征戍生活的鮮卑族音樂改成內容上講述宮廷宴請之類偏重于娛樂情節(jié)的;同時為了配合,內容的改變,一些樂曲在情緒方面的要求也出現,因此,配合此種情況出現了移調,最著名的要數,佛教音樂家與外民族音樂家,康昆侖與段善本的《羽調綠腰》,因此也才有二者斗琴的千古傳奇。唐朝體現各民族音樂文化大融合的兩個極具典型代表的作品,即《霓裳羽衣曲》、《涼州大曲》兩個大曲。前者為外國音樂作品與漢民族音樂的融合體;而后者為少數民族與漢民族的結合體。涼州大曲一方面吸收中原舊曲、另一方面吸取龜茲音樂的精華,同時融合涼州地區(qū)音樂文化而出的精品?!赌奚延鹨虑肥翘菩谒龅姆ㄇ?,即大曲的一種,是大曲中情感較細膩,音樂較委婉的一種。是根據印度《婆羅門曲》的聲腔的基礎上,融合自己所創(chuàng)的,帶有清商大曲風格的《霓裳曲》而創(chuàng)作的全曲。這些大曲都是融合器樂、聲樂、舞蹈為一體的,曲體大型、音樂結構完整、結合復雜的一些大型曲體結構,對宋元明清時期的戲曲音樂發(fā)展埋下了伏筆。唐朝樂人之間也在各國、各民族進行交流,最著名的要數龜茲音樂理論家蘇祗婆的《五旦七調》理論,這些新的理論的出現,催生了對調式體系的大探索。一直到宋元時期胡琴樂器才隨著戲曲音樂的大發(fā)展,在中原大地火速發(fā)展起來,到了明清時期,無論是南方劇種還是北方地方戲曲都少不了這種起始于少數民族的原始名為火不思的樂器,到了近現代經過著名音樂演奏家、作曲家劉天華[4]的發(fā)展與改制,就發(fā)展成我們如今的二胡;由此可見這一樂器已經根深蒂固的與漢民族人民生活連接在一起。

三、民族音樂文化交流對漢族音樂的影響

通過種種列舉音樂史實,漢族音樂的發(fā)展史,追根朔源,原來是一部多民族音樂大融合、大交流的音樂史,因此我們明白,我們民族的音樂并不是故步自封式的自身對自身的發(fā)展,盡管頑固的雅樂派音樂家們盲目的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所謂民間音樂、外國音樂、四夷音樂,但任何事物都有其發(fā)展規(guī)律,正如音樂這一具有生命力的事物,它自身的發(fā)展,人為的力量是無法阻擋的,它經歷過了否定之否定這一規(guī)律,吸收優(yōu)秀的相鄰文化,儼然將自己發(fā)展的更加完善,日臻成熟。

(一)它民族器樂的傳播對漢民族器樂發(fā)展的影響在器樂方面的影響要數從外國傳來的琵琶,與少數民族傳來的胡琴(現的二胡)。琵琶這一樂器,從三世紀-五世紀,曲項琵琶與五弦琵琶,陸續(xù)從印度傳入我國北方。經過唐代,無論是宮廷還是民間音樂,琵琶都是必不可少的一件樂器,當然它在漢族發(fā)展的歷程中,也吸收我們民族樂器的特長,以及為了表現我民族的音樂情感,所以技法方面大為改進,而技法方面的改進,就激發(fā)了它形制的改制,比如為了旋宮轉調方便而做的弦數的改變、相的改進,以及曲項的改進;到了近古,與戲曲音樂的進一步磨合,才使得它真正發(fā)展成熟,明清時期,大量的琵琶名家、名曲涌現。無論是琵琶這種樂器本身,還是琵琶曲都成為了,我們民族人們心中不可或缺的一種文化。二胡[5],這一樂器,從唐代的二弦擦弦樂器,到近現代的二胡,它的發(fā)展,可以說是音樂文化中的一件大事件。從最初的撥子彈撥,到最終的拉弦,經過一代代音樂家的努力,最終成型。當然二胡的最大發(fā)展時期還要說到近現代時期的阿炳與劉天華[6]。阿炳在發(fā)展器樂文化上可謂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他的二胡名作《二泉印月》,在對二胡弓法的開發(fā)上做了大量研究,也可以說,整個作品即是對這一樂器改革的一個嘗試性范例,無疑這一范例已經成為典范。而劉天華,更多的是參考西洋樂器,小提琴的頓弓、力度、節(jié)奏,以及西洋樂的十二平均律、有利于旋宮轉調等反方面對二胡進行改革;于此同時還專門創(chuàng)作二胡練習曲,將這一樂器真正推向成熟。

(二)它民族音樂傳播對漢民族音樂品種發(fā)展的影響1、說唱音樂眾所周知,唐代的變文一類說唱音樂,最初是由印度傳來的佛經文,為了通俗易懂,就出現了將佛經與音樂相結合的形式,同時又由于佛經篇幅長大,逐采取說唱這一形式,因此,說唱藝術才廣泛被推廣。在唐代,寺廟中常常定期舉行音樂會,當然涉及的多是這一種說唱形式的變文,而內容方面逐漸改編為一些傳奇、演義。一直到宋代,街頭出現的叫賣調、嘌唱、小唱、唱賺等都是唐代變文世俗化的結果,最后這種叫賣調愈演愈烈,直到包容性更大的大型雜劇、南戲音樂的出現,此種叫賣性質的說唱一并被吸收,最終演變?yōu)槲覀儸F在聽到的曲藝音樂。2、佛教音樂宗教音樂到現在已經發(fā)展成一門獨立的自成體系的學科,但不是自發(fā)形成的。從魏晉南北朝時期印度音韻學的傳入,到佛教音樂的傳入,到它與漢族人民的生活密不可分,成為人們心靈的一種寄托。各種法事都有固定的儀式,而固定的儀式又配合相應的音樂模式,這些音樂模式大多是一個固定的高度程式化的形式,開場用哪首音樂,音樂中要用到哪些樂器,隊形如何排列,它們又具體包含何種意味,何種內涵都是有規(guī)律可循??傊母叨韧暾c成熟化,并逐漸成為單獨的一個學科。[7]

(三)對律學的影響十二平均律,它的精密計算方式,雖然在明代已被我國樂律學家朱載堉已近完美的計算出來。但眾所周知,我們民族的樂器大多用純律與五度相生律[8],十二平均律[9]雖最早在我國被計算出來,但由于一系列原因都被忽視,直到康熙年代歐洲大小調體系以及由十二平均律體系制作而成的鋼琴(當時稱為管風琴)的傳入,人們才逐漸意識到還有另外一種音樂體系,雖然這一次的傳入只在宮廷之內流行,但它對近現代大量的歐洲音樂涌入中國打下了基礎,因此到了鴉片戰(zhàn)爭后,才有了我們的學堂樂歌,從學堂樂歌又普及到每一個人們的音樂生活中,到現當代,十二平均律已經是與純律、五度相生律并駕齊驅的一個律種。

參考文獻

[1]柯琳,高樂.中國漢族傳統(tǒng)音樂[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4.

[2]楊蔭瀏.中國古代音樂史稿[M].北京:人民音樂出版社,1981.

[3]孫繼南,周柱銓.中國音樂通史簡編[M].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2012.

[4]李純一.先秦音樂史[M].北京:人民音樂出版社,1994.

[5]王毓和.中國近現代音樂史[M].北京:人民音樂出版社,1984.

[6]袁靜芳.民族器樂[M].北京:人民音樂出版社,1987.

[7]張世彬.中國音樂史論述稿[M].香港:香港友聯出版社有限公司,1975.

[8]馮文慈.中國古代音樂史綱要(初稿).1983

[9]中國藝術研究院音樂研究所編.民族音樂概論[M].北京:人民音樂出版社,1980.

作者:曾真 單位:衡陽市藝術研究所